白珊珊挑眉,只见身段儿曼妙的旗袍美妇人端坐在沙发上,美眸打量商迟,弯弯唇,那修炼多年得来的名门气质烙进了眉眼和神韵,一举手一投足,就跟古代宅斗剧里的诰命夫人似的。 余莉嗓音柔美温婉,赞叹道。说罢又转头看向白岩山,笑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自由恋爱,难不成还要像以前那样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日子是人家两个小年轻在过,告不告诉家里又有什么关系。” 白岩山想了想,“嗯,你说得也对。” “我们珊珊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余莉说,“今天商先生登门,想来肯定是要向我们提亲,跟我们商量他和珊珊的婚事。大好的日子,你啊,就别跟闺女计较她瞒而不报的事了。” 白岩山点头,“嗯。” 中年夫妻你一言我一语地一唱一和,跟唱双簧似的,摇身一变就成了白珊珊的慈父与慈母。 白珊珊觉得这情景还挺有意思,眨眨眼,津津有味地当看戏了。 就在她为白岩山余莉夫妇的精湛演技深深折服时,身旁冷不丁响起一句话,调子冷冷淡淡,“你们误会了。” 白珊珊微愣,抬头转眸。只见商迟坐在沙发上,两只大长腿以一种非常随意而又优雅的姿势交叠着,那张冷漠的脸已恢复他一贯的常态,面无表情,连那丝敷衍式的淡笑也不见了踪影。 显然,与她“乐呵呵看戏”的心态不同,这位大佬本就不多的一点儿耐心已经被这对戏精中年夫妇消磨殆尽。他眼底的光冷而沉,漆黑深邃,平静无波。 不知为什么,看着商迟冷黑的眸,白珊珊忽然联想到了暴风雨和海啸来临前,深黑色的平静海面。 白岩山和余莉也是一怔。 “误会?”白岩山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笑容不减,“什么误会?” 商迟语气慢条斯理:“我并没有要跟你们‘商量’我和白珊珊婚事的意思。” “……”白岩山笑容骤僵,眼底浮出诧异。 饶是心机深沉如余莉着实吃了一惊,面露困惑。 日光晴好,微风轻拂。别墅外的花园内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几秒后,商迟淡淡地说:“从今以后,白珊珊的人生由我负责,和你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话音落地,整个白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瞬间都静了。 连屋外的风声似乎都有一瞬的消失。 “……”这是完全没料到变态大佬会这么直白地对自己宣誓主权、要求白家跟自己划清界限的白珊珊。 “……”这是太过惊讶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的白岩山。 “……”这是诧异得表情都有点扭曲的余莉。 白岩山怎么也是在商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物,短暂的几秒钟震惊之后,他回过了神。霎时又惊又怒,皱紧眉,竭力克制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看着商迟,道:“商总,白珊珊是我的女儿,是白家的二小姐,请问‘没有任何关系’是什么意思?” 商迟勾了勾嘴角,黑眸深处却如布严霜。他寒声:“意思是,白珊珊是我的女人,是商氏集团的女主人,是商家的主母。任何伤害过她、或者试图伤害她的人事物,都必须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这番话直白露骨,根本不留丝毫情面。白岩山听完再也忍不住,怒极反笑地质问:“商总是要我们和我们的女儿断绝关系?” 话音落地,安静站在商迟身后的江旭提步走了过来,一笑,温文尔雅从容不迫,态度有礼有节又丝毫不显低微。他打开手里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了两份文件,放桌上,推到白岩山面前的桌面上,道:“白老先生,稍安勿躁,这是我们拟定的一份协议书,一式两份,是给你和尊夫人的。二位先过目,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在结尾处落款签字。协议即时生效。” 白岩山和余莉的脸色都不好看。两人看了眼那份协议书,都没有任何动作。 白岩山皱眉,满眼警惕防备:“什么协议?” 商迟嘴角挑着一道冷淡的弧,没说话,抬手比了个请。高大身躯懒洋洋地往沙发靠背上一靠,长臂环住白珊珊,修长的手指习惯性地在她光滑雪白的脸颊上摩挲。 片刻,白岩山拿起那份文件夹,翻开,浏览起来。 余莉也拿起协议书开始看。 协议书的内容并不多,精炼简洁,言简意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