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睁大眼瞧好,”心魔没骨头似的偎近他,笑得酥软暧昧,“我最怀念的好戏来了。” 不卿垂眸,便看到银杏林中,那白袍和尚渐似中了邪,将无力动弹的姑娘压在厚厚密密的银杏叶上。 和尚背部肌肉贲张,腰身紧绷,高大修长的身躯将姑娘覆盖包裹,均匀铺摊着的厚厚一层金黄落叶因为他的激烈和莽撞而被搅得杂乱不堪,露出下面黝黑的泥土。 姑娘右手在和尚的背后攒成拳,一团泛着杀气的红光在她拳头上迟疑着,跳跃着。 和尚忽然停了动作,低头怔怔地看着她,缓缓俯身,低头含上她的唇,温柔、细致、缠绵地亲吻她。 她的右拳一点点松开,红光消散,她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和尚热汗涔涔的背上,随着汗液滑落。和尚捉住她的手,按在她头顶…… 龙族的云雨巫山结界,几乎让和尚陷入癫狂,一遍又一遍不止不休地索取,贪婪而野蛮。她像一朵被揉碎的娇花,花瓣零落在一片枯叶中,令人不忍。 她原是那样天真美好,她不该那样被对待,那和尚该死。不卿垂在两侧的手不由攒紧,眼中寒光忽现,却在看到和尚后背上隐隐显露出的光芒时一怔。 和尚背上那幽幽发着红光的,俨然是千瓣莲的形状,他胸膛内竟也装着一颗千瓣莲做的心。那是陆压用他的一截腿,敖苍用他的龙尾鳞换来的,滴着陆压的血的千瓣莲。 这样的形状,这样的大小,这样红色的千瓣莲心,世间只此一颗。 心魔摸上他的胸膛,盈盈笑道:“烛心,从此以后便是我的夫君啊……” 不卿心底一凛,如遭雷击,愣愣地任由心魔攀附着他,心中被巨大的不安与惶恐占据。 如果和尚是他,不,那和尚分明就是他自己,他一直以为他来到下诸天只做过拿回紫光心这样一件事,可他却对她犯下过这滔天大错。 怪不得,初难灯他点不亮。 他全忘了,全都忘了。怪不得她那样恨他,憎恶他,不愿让他碰她…… 不卿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时候,他与心魔已经不在那片银杏林中,走马灯似的影像在眼前闪现。 他看到她将烛心从千昭寺掳来,她逼烛心娶她,而烛心毫不犹豫地拒绝她。他看到她百般迁就烛心,讨好他,即使被他的冰冷无情伤了心,也总是甜甜地对着他笑。 又回到了最初的竹林。 不卿看到烛心坐在一株碗口粗的竹子前闭眼诵经。那姑娘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他,瘦的可怜,肚子却大的吓人,看上去过不了多久就要临盆。 烛心不知道姑娘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不卿知道那是他的。对她做下那种事情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怪不得血亲尸,他不能斩。他只以为血亲尸不能斩是因为千瓣莲有陆压的血,却不想他在这世间还有一个真真正正的血亲,他的骨肉至亲。 不卿看着她将烛心逼退,使他靠在竹子上,她欺上去,恶霸似的叫嚣着要亲他。烛心虽仍是冷着脸退避躲闪,不卿却知道他动心了,因为他胸膛之内那颗千瓣莲的心又亮了。 她肚子太大,没能亲到他便被她的兄长带走了。她撅着嘴扭头,委屈得像只小鹿。 不卿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脑海中翻来覆去全是她那张红艳艳、樱桃似的小唇。心魔攀上他的肩膀,与她一模一样的脸靠近他,泪汪汪的眼眸仰望着他,呓语般的轻声乞求,“夫君呀,你喜欢我么?夫君若是喜欢我,就亲亲我,亲一下……” 不卿心底狠狠一痛,低头吻上她,双唇相触的刹那,心魔勾唇一笑,融入了他的身体。 四周幻境倏而消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不卿终于想起来这是八邪罪境。他与那人一道进来,一道陷入那个幽狭的空间,她人呢? 他忽然很想见她,他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想见到一个人,脑海中翻动辗转的全是她,天真的,明媚的,伤心的,嫌弃的,他都想要。 不卿抬手,结印,指尖飞快开出一朵又一朵黑莲,飞上空中。无数的黑莲莹着淡金色的光,像一盏盏浮灯,将八邪罪境的黑暗驱散。 凤随、柳意禅兄妹、古苍龙原本各自在黑暗中与大大小小的心魔对抗,莲灯出现得及时,使他们从心魔的诱惑中脱离。 他们跟随莲灯的指引,向莲灯的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