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床被子。” “哪是她陪的呀,是刘建国陪的。” “怪不得呢。” …… 拖拉机上,刘前进盯着李盼娣看个不停,许同林黑了脸,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看啥呢。” 刘前进回头看到好兄弟不高兴,忙解释,“别人家新娘脸好像掉进面缸里,你媳妇怎么没有啊?” 许同林侧头看了一眼,李盼娣天生皮肤白,没有上粉。涂了眉毛,唇上抹了口红,腮边也刷了腮红。原先娇俏如粉红月季,这么一打扮倒成了玫瑰,格外清丽。 许同林视线停留在她白净细腻的耳垂上,上面戴着金色的圆形耳钉,衬得她皮肤更白。 李盼娣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盘起的发髻被风吹起,落下一缕散落在耳边,那随意的线条多了几分温婉。 许同林看直了眼,心脏砰砰直跳,耳尖悄悄红了。 刘前进暗暗偷笑,“哎,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可别丢人。” 许同林暗暗瞪了他一眼,倒是不敢再看了。 到了女方这边,家属院的人都过来看热闹。 “哎哟,新娘可真好看。” “林子有福喽。” …… 不大的院子被挤得里三层外三层,纵使大气如李盼娣也被这么大的阵仗弄得紧张起来。 鞭炮声响起,彩带飘起。男方打着伞冲破人群领着女方进门。 到了屋里,李盼娣要自在一些。 “你饿吗?”许同林帮她把头发上的彩纸拿掉。 李盼娣摇头。 门被人敲响,苗翠花站在门口,“快点出来拜堂。厂长来了。” 两人出了房间,厂长拿着两人的结婚证书面对大家宣读。 读完后,又按照旧时那套进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自打数字帮倒台后,断了的旧习俗又被重新捡起。 礼毕后,厂长把结婚证书交给两人,又冲着大伙道,“许同林同志是我们木材厂的好同志,他干活兢兢业业,我决定从明日开始,许同林正式转正,成为我们木材厂正式工。” 苗翠花惊讶地捂住嘴。许同林也呆了一瞬,不是说正式工名额只有一个吗? 看热闹的群众一个个都恭喜起许同林和苗翠花。 甚至有那迷信的,当场就道,“苗姐,你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个能旺夫的儿媳妇。结婚当天,儿子工作就转正,双喜临门呐。”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苗翠花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吃完饭,花婶有点看着孙柔佳那高耸的肚子,暗暗瞥了眼自家儿媳妇,“人家比你晚进门,都怀孕了,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桌子的人,张德强有点尴尬,碰了碰他妈的胳膊提醒她注意点。 刘春芳夹菜的手顿住,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肚子。 冷菜上完,开始上热菜,来了清蒸鲈鱼,张德强知道他媳妇爱吃,夹了一筷子给她。 花婶别提多气了,暗自瞪了刘春芳一眼。 刘春芳接收到来自婆婆的不满,送到嘴边的鱼差点掉了,紧接着她胃里一阵闹腾,她捂着嘴,往院门外跑去了。 张德强吓了一跳,朝花婶不满地叫了声,“妈!” 花婶哼了一声,“装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欺负她!” 明明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儿子不给自己夹,反正头一个夹给这个不下蛋的母鸡,想想就窝火。 张德强见他妈丝毫没有悔改的迹象,叹了口气,往院门口走。 花婶气得在身后喊,“去什么去,马上就要上硬菜了。” 张德强纠结半晌还还是回来了。 见儿子老老实实坐在旁边吃饭,花婶这才满意。 而刘春芳跑出院子,扶着墙,闻着不远处土灶散发香气的饭菜,胃里更难受。 她刚想转身进院子,看到婆婆和男人吃得开心,她转了个方向。 城北医院离家属院很近,她先是到内科,看了医生,“我可能昨天吃了凉东西,一直想吐。”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又问了些她的自身情况。 听说她结婚七个月了,摸了下她的脉搏。 一刻钟后,医生道,“看脉象像是怀孕,不过为了确定,还是先查血吧。” 刘春芳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木呆呆地。 直到走出病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怀孕了。 她低头摸了下自己肚子,四周望了望,找到查血的地方,医生抽完血,她在旁边等待。 明明只是半个小时,她却等得格外煎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