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也弄坏了,这样的烂摊子,倒要我来收。” 纪理不认:“我不曾弄坏。” 唐糖毫不避讳,一手抓起一只,作势摆弄给他看:“你看你看,本来这个相扣处定然有个小钩子的,现在他整个人都缺了一块,不齐全了,显然那东西是被你弄丢了!” 纪理瞥开眼睛:“看不出来。” 唐糖怒骂:“看不出来!换作个精细点的人,立时就知道娃娃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动手的必定还是个笨人!你不是想坏我的招牌罢?你仔细看,原来他俩是这个姿势,我记得很清楚,他本来在上的对不对?你现在将他们换反了,他跑去了下边,我承认这样你是比较方便拼装起来,但是你看,现在这个样子,若要将原先在里头的东西装回去呢,还能复原么,能么?” 唐糖一本正经的,纪理的面上却有些红:“那我们……要如何做?” 唐糖一说起自己在行的事情,真是完全容不得这种蠢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哎,先领我去找这里最大的古玩行,我们先买一个春宫盒回来。” 纪理答应了声。 唐糖又烦躁道:“诶,你不要笑。你笑起来比哭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唐糖:我想知道的是,现在到底是谁想多了? (纪方v: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退出了门去) 第9章 古春林 唐糖做事情极认真,说既是不能让人知道这件证物被打开瞧过,为防此案之中,从前就有人曾经见过此物,总要反复求精,寻一个同原来的雕工、形态、用色都能八|九不离十,基本可以乱真的。 故而她一定要亲自细细挑过,以防纪大人走了眼,坏了事。 然而纪理是官员,糖糖是姑娘。 唐糖觉得,他俩为买那个春宫盒,总不见得披着现在的皮,就这样大模大样逛进铺子里去。于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纪方依她吩咐找来两身衣裳,另给纪二寻了两撇胡子。 纪理之前跌足了份,此番穿了身财主状的富贵锦袍,唇上贴对胡子,瞄一眼镜子,正巧瞥见刚从内室束发更衣走出来的唐糖……身姿倜傥,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活脱一个风流小公子,衬得镜中,他这位小胡子叔叔立时更添三分沧桑之感,五分土豪之气。 他哼一声,踱步走到一边:“唐小姐其实大可独去,纪某公务缠身,本来无谓跑这么一趟。” 纪方瞪起眼睛,这个二爷,完全不知悔改!好容易将身段放低,哄得人家点了头,立马就重新端了起来。 唐糖实言道:“我从前听纪陶说,西京的古玩行,背后颇有些来头势力。回头我在里头挑三拣四嫌这嫌那,最后却一件又买不下来,万一开罪了人,闹大了事,岂不生出无穷麻烦。” 纪理嘴唇微动了动,唐糖又道:“还有个法子,你也不用去了,只管出银票,不论什么春宫盒,我全数收了回来细细挑。噢,春宫盒的行价大约不低,你一年的俸银怕是只能买两三个?呵呵,等我一圈收回来,纪大人几年的贪……呃,几年的官就白当了。” 唐糖看纪理还不动身,面上若有所思,显是在肉疼他的银子。 唐糖将他袖子一扯:“走一趟罢,你的样子比较吓人,旁边一杵,别人才不敢随便收拾我。” 走了两步,回头扫扫他又在顿在后头掸拂他的袖子,实在好笑:“别再掸啦,这一件财主袍,你横竖回来就要换下洗了的。” ** 西京的古玩行繁盛了百来年,如今足占了三条街面。 唐糖从没买过这种物件,冲进头一间铺子就喊:“掌柜,铺面上有多少春宫盒,全数拿来让我挑。“ 小伙计打量打量来人,一个黑脸财主,一个嫩面公子,了然端出个龙阳宝盒来递过去:“公子,可是要的这种?” 唐糖打开一扫:“咦……挺好玩,不过不对,是要一男一女那种,再去细细找来。” 小伙计面红耳赤,转身又去寻,找来的依旧不对。 “象牙的?有没有瓷盒的?青瓷。” 连扫三家铺子,运气不佳,一无所获。 出第三家间铺子时,唐糖听见纪理轻哼了声。 “你哼什么?” 纪理引她至巷口无人处:“糖……公子,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