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大理寺乃京畿重地,自己的证物保管不力,无法在梁王与圣上那里交差,却跑来寻纪府的晦气,真的不以为可笑?” 唐糖张大了嘴,孰是孰非孰黑孰白?她完全糊涂了。 裘宝旸捏紧了拳头,愤而捶桌:“你的那些猫腻,别以为真就无人知晓!齐王与你纪二私下究竟有甚交易我本懒得管,但每行一步还请万万三思,齐王插手证物,这本就是最大的蹊跷,你何以竟肯帮着他欺瞒?你教纪陶如何瞑目?他一直还在天上看着!” 唐糖紧咬下唇倾听,隐隐猜中了三分,却连这三分都再不敢往下思量。 纪理却淡淡笑道:“纪府的家事要裘大人如此上心,这实在令纪某十分不安。裘大人待舍弟之情,天知地鉴,听者动容……不过有一点,纪某倒一直很想与裘大人共勉。” “你说!” 纪理半天不语,却将案旁那只木头老鼠取来手里摆弄一会儿,才幽幽道:“裘大人,纪陶走了,你我却还是要活下去的。” 裘宝旸闻得此言,目眦欲裂,两只拳头紧得恨不能全捏碎了。他凭空狠锤了一把,又指指纪二:“我不敢奉陪!留着你的狗命独活去罢!”说罢掷袖而走。 唐糖有些想唤住他,正不知怎么开口,却见行至门前的裘宝旸忽而住了脚步回过身来,眼睛通红:“糖糖,你怎么也不去给纪陶上上坟。” 唐糖心里牵记着瓷盒之事,一时有些支吾:“呃……你如何……知道……” 裘宝旸抹抹眼睛:“方才过来时,我看纪陶坟头,这些日子又生了许多杂草。纪方……眼神不大好了。”黯然说完,这才当真走了。 唐糖低着头半天不语,才发现屋子里另一个人也始终没有再说话,直到纪方进来:“二爷没事罢?方才撞见宝二爷,这么说您没将那青花瓷盒……” 那人未曾开口,着急出口阻止纪方的却是唐糖:“不要胡猜!许是宝二爷的身份有甚不便之处,故而二爷去大理寺的时候,并未曾知会……” 唐糖明知纪方想问什么,却无论如何无法说服自己相信。那一夜纪二用那样的语气请托自己,眉目中又是那样的殷殷切切,如何能是假的。 孰料她却是被纪理打断的,他的声音冷冽而清晰:“裘宝旸没有料错,我的确将它交与了齐王。”承认得理直气壮。 唐糖完全怔在那里,纪方依照习惯很想要为二爷寻些理由来辩解,他张了张口,却是徒劳地闭上嘴,转身退出了书房。 过了很久,唐糖觉得自己实在需要一个答案:“大人那日回京的时候,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纪理只报以一声寻常冷笑。 遍体生寒,唐糖努力稳着自己的声音:“你不是说……大理寺……纪陶……总有个什么原因?看在今日……” 她本想再提三爷生忌,却绝不忍纪陶再受他半句污言,唐糖指了指纪理手中把玩的木头老鼠。 纪理薄唇轻撇:“我还以为能说的早已说尽了。唐小姐,纪陶走了,你我却还要活下去的。” 他将手中的老鼠尾巴轻轻一放,木头老鼠浑然不知,吱吱吱,自顾自朝前去。 ** 唐糖并不知自己是怎么从书房走出去的,恍惚间已是身在回廊。 回廊外的残月躲藏起来,夏夜凉得伤骨。 苦寻的线索明明一度就在手边,就被她这样拱手送了出去。花钱买死马,自己人蠢点背,难道能怪那个贩马的骗子? 纪方匆匆又往书房里奔去的时候,也不知有甚十万火急的事,与唐糖擦肩而过竟是不及招呼。 唐糖悄将步子顿下,隐隐听见纪方在内禀:“二爷,西京急信,说古玩街春水轩的掌柜程四死了。” 纪理的声音:“那春水轩……” “昨夜古玩街大火,春水轩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v:把我写成这样,换男主的节奏?说好的书房play呢?说好的生日福利…… 大纲菌v:呵呵,你大概是串组了,先领个冷盒饭一边吃起来,败败火 ----------------- 大纲菌v:上一章后半部至结束有小改,看到请再读,麻烦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