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最好现在也别管,这个京城,我是断不会离开的。” “唐小姐不肯面对现实,可是因为厌恶纪某?” 唐糖给他一记白眼:“你好大的能耐。” “唐小姐……你该学会认命的。这个世上人来人走,纪陶走了,现实中却有我这么个惹人生厌的丈夫。你要认命。” 纪陶纪陶,她藏着掖着绕着,舍不得让他再提一回,这人却是非提不可。 唐糖咬唇强忍,终究怒不可遏:“这个名字您觉得自己真的还配提?能不能麻烦您滚出去?” 纪理当真依言,行至门前,又道:“天快黑了,在门外等你。男装也好,出了城要骑马走小道……已为你备了小马。我在京城之事已了……呵呵,大理寺那边,已让你那田小堂兄,替你回了。” 唐糖怒抓了枕头就往门前扔去,没力气扔不远,她还想随手抓了椅子来扔,别说扔了,踢都踢它不动。 “回了又能怎样?我便是留在京城要饭,也不会甘心被你这种无耻之徒囚禁!” 纪理转过身:“后悔嫁我的话,当初那又是何苦?嫁鸡随鸡的道理,唐小姐这么大的人,早当明白。为夫虽及不老三那般温情解意,能言善道……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的那些小心思,我可既往不咎。自己的老婆,纪某还是愿意疼的。” 唐糖血气上涌,咬得下唇渗血:“什么事情到了你的口中,都能变得如此龌龊!” “唐小姐以为我是在同你商量?速速打点一下罢。” 唐糖随手抹一把唇角,怒极反笑:“呵呵,我怎么觉得需要认命的人是大人您。” 纪理挑一挑眉毛,愿闻其详。 “你最好认命,现实中就是有我这样的人。我这样一种,一意孤行执迷不悟顽固不化不撞南墙不回头……宁肯死都不信纪陶死了的混蛋!认命罢。” 脸孔仍是冰的,热泪滚落下来,便烫得灼人。额角的汗珠子随着泪水一通逼出,簌簌滚落。 “纪陶……” “你这王八蛋,不许你再提一句纪陶,纪陶没有你一半婆妈!大人不就是怕我留在这里给你添事?”唐糖顾不得擦泪擦汗,横下心道:“可以!横竖您今日也不怕脏了手,便领着唐糖我的尸体,一同上路好了。” 纪理心下暗舒口气,望着那张混着汗泪的脸,上头隐隐闪着光亮……他悄悄抬了抬手,然而因为离得太远,全然够不到,便又徒劳地轻轻放下。 唐糖并不知纪二是几时步出的屋门,心下一片了然:今番总算凛然大义同纪二摊了牌,也算是撕破脸了罢。这本就是迟早的事。 只可惜大理狱的差事亦黄了。也罢,山重水复,大不了另寻它路。 ** 用崔先生的话说:到底还是个孩子,病来得快,去得倒也快。 三日后,唐糖已然恢复了胃口。 为了鼓舞自己更好地活下去,唐糖一顿吃两碗饭,肉挑肥的吃,三块。 这三天没见纪理,裘宝旸倒是来过一回,他来告诉唐糖,大理狱那里的假已然请上了。 唐糖十分惊异,“只是那差事,纪二分明说替我辞了啊!” 裘宝旸大为不解:“不可能,郑狱史还托你那假堂哥给你带好来着,何况纪二怎会认得他?纪二难为你了没有?” 唐糖实言以告:“他要逼我去遂州,哼,被我以命相胁,把他吓退了!这两天我倒再没见他,说是已经走了。也许他太忙了不得工夫坏我的事?不过,此人虚虚实实,捉摸不定。” 唐糖不好意思说,听闻她出了汗的当夜,魂梦不安胡话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