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倒是三爷如此之不安分,养伤未满半日,便急急跑去梁王府献宝。真不知所求为何?” 他的伤腕早间教她裹得很是笨重难看,就好像一个大粽子,他倒也不嫌,这么着就出了门。 纪陶由她换着腕伤之药,问:“方才怎知是我?” “我没鼻子?哼,三爷身上一股桃花胭脂的甜香,好腻。” 纪陶幽幽笑了:“在齐王府遇着长公主了?” “嗯。挺可人个小姑娘,双眼肿得似桃子,听说都是为了三爷。” “我闻闻,怎的酸溜溜的。” “我算三爷哪个,凭的什么酸?” “糖糖,熬过这月就好……” 腕上料理完罢,唐糖继而去查他臀伤,一边撩开衣衫,一边欲问他下月能有什么良辰吉日,阿步在屋外报,裘大人来了。 纪陶埋怨:“宝二如今登堂入室,对着你一口一个哥地唤,完全不将哥哥我放在眼里。” 唐糖啐一声活该,替他草草寻薄被掩了伤,想了想又嘱咐:“一会儿宝二哥进来,三爷少许说些人话罢,不方便告诉他身份,好歹明示暗示几句,好让人家少走弯路。裘宝旸为了你没少奔走,你欺侮我也便罢了,将人家也耍得团团转,实在不地道。” 说罢刚欲去开门,却被纪陶反手一臂拽住:“为什么欺侮你便罢了?” 唐糖低着脑袋:“虱多不痒,被欺负得怕了,也习惯了,知道不当有什么奢求,活得更该克制。” 纪陶听得心疼,跃将起来,搂着唐糖不管不顾深吻:“这是用小刀子在剜三哥的心么?再这么哥哥可管不了什么礼义廉耻,你从来就是我的人。” 唐糖着急捂眼睛:“廉耻……我看你本就没这东西。” 纪陶低首瞥瞥掉下来的薄被,和自己安好的衣角布料,讪讪重又躺下来:“多虑了。” 唐糖重又替他掩好薄被,这才跑去开门。 裘宝旸一看唐糖毫发无损就在书房,很是高兴:“二哥说他把你气跑了,我想呢,你又不欢喜他,犯不着同他怄气。” 正说着,望望里头,发现那个人伏在榻上,吓得一身冷汗,神神秘秘道:“糖糖出来,哥有要紧事情说,重大线索。” 唐糖强拽宝二爷进屋:“有话当着他说无妨。” 裘宝旸犹豫一阵,依旧不肯入,声音低到只是唇动:“愈发堕落了,哥刚就想说你,同他独处作甚大白天还关着门?你这辈子真打算砸在二哥手里?同情是一回事,过日子是另一回事……” 纪陶却听得一字不落,趴在榻上忿忿“哼”了声:“砸在纪某手里就是不幸么?” 唐糖瞪他一眼,裘宝旸很不好意思,半推半就进了书房:“二哥息怒,哥不是这个意思。二哥这是怎么了?身子欠安么?”又与唐糖打口型,“纪二什么毛病?痔疮?” 纪陶眼尖耳锐,气得面色发绿。 唐糖肚子笑痛,问:“宝二爷方才说,手头有要紧线索?” 裘宝旸坐下来:“此事哥本不愿说,但消息出自我爹,想必确实。你也知道,我爹这人老奸巨猾,他轻易是不会论及他人私事,但哥不是近来有些执迷不悟么……” 唐糖不解:“执迷不悟?你?” “上元夜后,其实哥私下见了思凡几回……昨夜回府之后,我爹便寻哥谈话了。” 唐糖瞥一眼纪陶,点头称是:“哦,怪我疏忽,当日就当看出来的。” 裘宝旸的意中之人原是赵思凡,这同纪陶的案子有何关联? “唐糖,你可还记得那林拾弓他老娘说起三月末的时候,纪陶往乾州暗访之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