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族长腰间探去…… 那刀出鞘之时,竟是“幌当”一声巨响,唐糖虽略惊愕于这古怪声音,自然无暇琢磨,立时一手制住了奇奇,另一手捏刀抵上他的喉咙。 唐糖正思量下一步的对策:这样哪里就公平了?岳棋亦还在对方手里! 不料一个注目,那族长哪里还曾威胁着纪陶性命,他早松开他的奇长手指,只一味呆望着唐糖抵在奇奇脖子里的刀。 唐糖琢磨不透这个情形,昆仑人生性勇猛,这个族长分明又那么厉害,总没有那么宠孩子罢?她不过想要吓唬吓唬对方,为纪陶争取反制的机会,对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 她只恐有诈,自然不肯松开奇奇,再看那族长,仍是呆呆立着,望眼奇奇,望眼腰间,最后又望一眼唐糖。 唐糖这才发现,问题仿佛是出在这柄刀上,她低头望,手中刀刃居然莫名绽放出一种奇冷的白光来,映得连齐齐的脸都变白了。 她心中慌乱,将手中刀重新握得紧了些,奇怪的是,她就是用那只伤手夺的刀。血方才还在淌,可她的血手捏在纯白刀柄之上,居然半点血印未留…… 正当狐疑得要命,那族长竟是照着她扑通跪倒在地。 很快地,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陆续跪倒,里圈外圈的人除却纪陶、岳棋以及仍为唐糖挟制的奇奇,所有的人都对着唐糖跪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纪陶:你的血那么奇怪,窝们会生粗一堆小妖精么? 糖糖:当然会你这个磨人的老妖精 第94章 古昆仑 于千钧生死中几番沉浮、在无望里被逼到几无退路……从前无法想见的危难,唐糖于这一年间遭遇了个遍,然而她却是平生头一回,被这么一群人给跪懵了。 所有的人都只静默跪着,方才还有些喧闹的人群立时变得如哑雀般寂静。 唐糖只当这又是昆仑人的什么攻击的招数,手中丝毫不敢懈怠。然而被她劫持在手的奇奇此前身子分明倔得要命,此际却很是听话地由她迫着,既不挣也不逃。 那族长道了句什么,跪着的人群无人敢动,唐糖听不懂,眼神便更为戒备。那族长凝视着唐糖,泪却连成串地淌下来,他不好意思地抹了抹,抬眼望着唐糖,目中犹有泪花闪动。相峙半天方起了身,又与唐糖道了句什么,这才兀自先行离开。 唐糖莫名其妙目送他离开,岳棋在后头提醒:“表姐,族长的意思,应该是请你跟了去的意思。” “请?” 唐糖征求一眼纪陶,发现他眼神如释重负,同她道:“无事了,我们同去。” 见她仍将那奇奇逼得一动不可动弹,纪陶拍拍她的肩,笑劝了声:“糖糖现在可以放开他,真的已经无事了。” 唐糖不放心,仍握着那白柄短刀,毫不客气搡了奇奇一把,迫他走在前头带路。 奇奇早就变乖了,对唐糖并无一丝一毫的畏惧,却又十分毕恭毕敬的样子,一心一意领路前行。 唐糖所过,一道上皆跪满了昆仑族的人,所有的人都是面容虔诚的样子,她只觉得身上几乎要被这些眼神给灼穿,恨不能套一块黑布在头上走。 这究竟是出了什么变故? 纪陶像是了然她的心思,悄握一握她的手,压低声问:“还痛不痛?以后再不可这般鲁莽了。” 唐糖撇唇,将那只握刀之手摊与纪陶看,一看大惊……伤口居然已然敛得七七八八,方才流了满手的血迹也早已离奇不知所踪……难怪这些人的眼神如此异样。 她的伤口一向好得比常人快些,可这是头一次快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唐糖趁着奇奇行得远了,四下亦无外人,轻轻问纪陶:“三哥,你说……我不会是个怪物罢?” 纪陶只是宽慰:“你是我的小妖精。” ** 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