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还不是吃了闭门羹。 唐糖按捺着性子,委曲求全写信求助赵思危。 苦等数日,这才有了今夜之约,赵思危不是好吹牛皮的人,想必是不辱嘱托。 来福果然捧出薄薄一摞旧书册,唐糖大喜欲接,来福却宝贝似地捧得很紧,闪躲了一下,口中嗔道:“您就好了,来信上只那么短短一句,就在家等现成的。苦了我们陛下,为了您,前日亲自冒雪跑去北浮山,回来都伤风了。” 唐糖愣了愣,不知说什么合适:“呃,那……陛下怎不穿得暖些?” 大冬天他老人家就穿那么层薄单衣,不伤风就有鬼了。 来福得意极了:“这您就不懂了,我家陛下早便不再畏寒,说起来这还是那紫虚丹之功……” 这不是自相矛盾……什么!紫虚丹?唐糖更是一愣,赵思危早就厉色打断了他:“来福!” 来福实在想不明白陛下是为何事着恼,正有些莫名,赵思危却已笑着岔开话去:“来福这两年偷偷潜去圆觉寺,偷偷拜了虑贤当了师父。” 他虽面不改色,却能看得出来,这厮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来福闻言却是扑通跪倒:“陛下何来此说,奴才吃了豹子……” “没拜虑贤,那怎的成天满口阿谀胡话?朕何曾伤了风?可自从朕打那北浮山归来,已被你编排了不下四回。” “您……您知道啊?” “朕不知道,不过今天午后,皇后来同朕辞行的时候,同来的还有李妃、冯妃。你怎编的你可都还记得?” 数九寒天,来福愣是急了满头的汗:“这……” 赵思危笑:“朕听说自己好像是为救一只什么老鼠,挨了冻?” 来福小心翼翼纠正:“陛下,奴才带回来的是只年幼松鼠……” “还编了些什么?” 来福低声道回禀:“奴才是这么同李妃讲的,您在北浮庵为她摘雪莲,故而受了凉;冯妃那里,您是为她替救那只松鼠,这才挨的冻。皇后那厢,您去北浮庵,本就是为了她的生辰祈福。陛下,其实奴才细细算过,哪怕这些事统统串一块儿,也是经得住推敲的。” “哦?难得来公公思虑缜密。” 来福十分委屈:“回回也未见皇上斥责,奴才还道是编对了路子。” “朕是懒得说你。” 来福挠头:“那……” “那什么?眼前这位,来公公就算替朕编一朵花儿出来,她能不能陪朕多聊一刻的家常?“ 来福傻兮兮的:“不……” “知道你还白费什么力气。” “喏……喏。” 唐糖立得甚为局促,她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告辞算了,可惜书还没到手。 赵思危将袖中珠串再次拢了拢,拢安稳了,总算从来福手中夺过书册递去:“成事在人,一切顺遂。” 唐糖接书,如蒙大赦:“多谢陛下,我……这就告辞啦。” 来福却依旧忿忿的样子:“陛下替您平白吃了那么颗苍蝇,您‘这就告辞啦’,当真轻巧呢。” 苍蝇? 唐糖有些走神,她一直在琢磨那子虚丹,相比来福并不知晓此药来历,唐糖确是再清楚不过的。子虚丹乃是那赵秃鹫生前服用之物……只是赵思危服它作甚? 他不是平生最恨那些长生之说…… 唐糖着实想不明白,又不便细问,想到人家替自己办的事已然非同小可,甩甩袖子就这么告辞未免失礼。来福不放她过门,也罢,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