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陈存孝快些出去打听一下昭儿的境况。”容悦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绿云答应着出去。 “你醒过来都不问问自己的孩子,先想着那个逆子。”叶氏不满的瞥了容悦一眼,又转身吩咐奶娘:“快把小皇子抱过来给娘娘看看。” 容悦无奈的苦笑:“当时生下来时已经隐约听见母亲说是个小皇子了,只是心里一直记挂着昭儿。母亲也该为他担心才是,他毕竟也是你的骨肉。” “我一直都在说不要跟睿王走的那么近!可他就是不听!好像我这个亲娘要害他似的!如今可倒好了?事情闹成了这样,可怎么收场!昨天你生了个小皇子,陈公公去给陛下报喜,据说陛下连一句好听的话都没说,更没有来看你的意思,连带着小皇子都不得皇上欢心了!都是他闹的!”叶氏愤愤的说道。 “母亲!”容悦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能怪昭儿吗?这明明是安平公主和睿王两兄妹之间的矛盾,昭儿不过是夹在他们两个中间白白的当炮灰罢了!” “唉!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他随你来京城了!”叶氏无奈的长叹。 容悦嘲讽一笑,叹道:“母亲这话说错了,若不是昭儿随我来京城,我连这皇宫的门都进不了,便早就魂归故乡了。” “不许胡说。”叶氏忙阻止了女儿的话。 容悦终究忍不住心中的不平,冷笑问:“母亲,你现在不指望着昭儿为你争荣华富贵了?” “你这叫什么话?”叶氏瞪着容悦。 “母亲,昭儿若是出什么事,你与我都不会好过。所以,为今之计还是想办法解决他的麻烦才是最重要的。”容悦说道。 “罢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过了今日你安稳了,我就出宫去寻他。这次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了才行。”叶氏看着熟睡的小婴儿,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怜小皇子,白白的受了这件事情的带累,这会儿工夫还没见到父皇呢。” “他是皇上的儿子,皇上这几天在气头上不见他,但血浓于水,总归还是会疼他的,母亲何必计较这一时的恩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解昭儿之困吧。”容悦皱眉叹道。 叶氏听女儿一味的顾忌儿子,也不好再怎么样,只劝道:“罢了,你刚生了孩子,身体虚弱,就不要为这些事情操心了。好生养着要紧。” 关于赵沐,赵湄和容昭三人之间闹出的丑事,皇上一直缄默不语。叶氏在容悦的凝翠宫伺候了三日之后出宫去,方才知道睿王告病,睿王府谢绝一切宾客往来。于是只得先回叶慎之家细细打算。 虽然是宫中之事,但叶慎之却早就听见了风言风语,因见叶氏脸色阴沉便知道那些传言非虚。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往枪口上撞,只把叶氏请进内宅,好吃好喝好伺候,只等这个堂妹先开口说话。 叶氏沉思良久,方问叶慎之:“兄长可与顾家有来往吗?” “夫人是说的翰林大学士顾大人府上吗?”叶慎之问。 “正是。”叶氏说着,又悠悠的叹了口气,“昭儿那孩子跟顾家公子在一起,据说是住在他们家别院去了。我得去找他。” “我跟顾家的公子没什么往来,倒是跟他家的二管家顾谦还算熟悉,要不我去找找顾谦?”叶慎之问。 “也好,有劳兄长了。”叶氏客气的说道,“我必须尽快找到昭儿,这件事情拖得越久越是麻烦。” 叶慎之忙道:“行,夫人先别着急,我这就去找顾谦。” 作为一个生意人,叶慎之无疑是成功的,在这长京城里他的人脉可谓极广。找到顾谦之后很顺利的跟顾家搭上了线,接着,顾夫人便派了马车接了叶氏直接把她送到城外自家的别院去见容昭。 这两日,容昭的心里一直乱糟糟的,尽管有顾忱陪着他还不至于失了分寸,但也只是呆呆的不说不笑,只是闷不做声的坐在榻上。顾忱给他吃的他就吃,吃饱了就靠在炕橱上睡,顾忱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吭声。 他一直在等叶氏到来。 ------题外话------ 月票月票月票 木有月票不想码字,呜呜…… ☆、第五十五回,决裂 其实从赵湄站起身来向皇上请求赐婚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皇上掀了桌子扬长而去为止,容昭便一直关注着叶氏的神情。他甚至并不在乎赵湄说了什么,更不在乎赵沐起身打乱了赵湄的好事,连同他发现姐姐容悦裙子下的血也是从叶氏惊慌的眼神中。 当他看见叶氏看自己的时候眼中尽是责备之色时,他的心就像是坠入了万丈冰渊,那种彻骨的冷无法形容。 后来顾明轩找到自己并把自己带出皇宫送到这桃花别院里,又央求了顾忱日夜相伴。容昭冷冰的心总算是得到一丝温暖,然而在这之余他更加固执的想知道自己的母亲——那个曾经把生死荣辱都赌在自己身上的骨肉至亲此时此刻是怎么想?会怎么做?所以这两天的时间里他一直闷声不语,便是在心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