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抱,“时候不早了,得走了。” “嗯,小心点。”赵沐不舍得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跟随宋嬷嬷出了院门方才转身回来。 一整天,赵沐都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心不在焉,谁跟他说话都似是听不见,有时候回个话也都不在点上,来找他商议事情的萧正时还以为他因为萧云欣的事情内疚,反而在旁边劝说了好一会儿。 却说容昭扮作睿王府的丫鬟随着宋嬷嬷出府出城去清风观,见了清风观的道长之后,宋嬷嬷说是德妃娘娘有东西要送给淑妃娘娘,清风观的人自然不敢怠慢,便请宋嬷嬷和容昭去了容悦静修的院子。 容悦这会儿工夫也没修道,而是跟翠云和绯衣一起给院子里种的一畦青菜捉虫子,乍然听见有人说话站起身来,便被宋嬷嬷身后的容昭给吸引了目光,半天没喘过气来。 “奴才给淑妃娘娘请安。”宋嬷嬷深深一福。 因为身旁旁人,容昭也不敢大意,忙跟着宋嬷嬷一起福身行礼。 容悦把手里的一把青菜一丢,愣愣的走过来盯着宋嬷嬷旁边的容悦,张了张嘴,没说话。 “娘娘,是德妃娘娘叫奴才给您送两套东西来,还有,您给小皇子做的衣裳,也试穿过了,稍微有点大,不过小孩子长得快,用不了两个月,那衣裳也该小了。”宋嬷嬷高声说道。 “啊,是么?有劳嬷嬷了,快请屋里坐。”容悦慌乱的答应着。 宋嬷嬷又转身朝给她带路的小道姑欠了欠身,笑道:“有劳道长了。” 小道姑只管引路别的也不多问,只朝着容悦和宋嬷嬷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容悦要喊容昭,容昭忙抬手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走,进屋去说。”容悦忙转身往屋里走,又吩咐翠云和绯衣:“我跟嬷嬷有话说,不许任何人进来。” 两个丫鬟忙答应着,一个去泡茶,一个则守在门口。 宋嬷嬷把容昭带进去便躬身退了出来,屋里只留下了容昭和容悦两个人。 “昭儿!”容悦上前来抓住容昭的双手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又是欣喜又是心酸,先是笑着,又掉下了眼泪,“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姐姐,你又瘦了!”容昭也细细的打量着容悦,见她一身宽松的道袍裹着纤瘦的身子,虽然面带喜悦但依然掩饰不住苍白憔悴,心里更是心疼。 “我没事儿,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就是你,去灾区那种地方,吃不好喝不好不说,一不小心还会感染瘟疫,一想到这些我真是日夜悬心,觉都睡不着!”容悦说着,便拉着容昭去三清像跟前的蒲团上坐下,又笑道:“你居然敢穿成这样出来?要不怕旁人认出来起了疑心!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这叫兵行险招!”容昭说着,又从怀里把叶氏的信拿出来给容悦,“姐姐看看,这可是母亲的亲笔信?信中说的事情可否属实?” 容悦一看信封上的字,便道:“这应该是母亲的字迹了。”说着,便把里面的信笺取出来展开一看,便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倒是真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写信告诉你催你回来。” “我就是纳闷,皇上放着那么多人不用,为何要让母亲去传什么密旨?军国大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侯爵夫人来插手了?”容昭问。 “前阵子我染了风寒,拖延了几日总不见来,便想着打发翠云进城去请个郎中过来瞧瞧的,翠云在街上遇到了母亲,便把我生病的事情跟母亲说了。母亲便请了郎中一起来看我,恰好那天皇上不知道听见什么消息也来了这里,来看我时见母亲在,便多说了几句话。皇上问及西疆的事情,母亲竟能说的头头是道,连凉州的军政之事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连皇上都夸赞她。她又说来京城许久也没回去了,不知道父亲过得怎么样。皇上便说若是她想要回凉州去,可带一道密旨给父亲。皇上还说要母亲务必保密,确想不到他竟然写信把这事儿告诉了你。说起来究竟是妇道人家,心里装不住事情也是有的,这事儿除了你知道,还有谁知道呢?”容悦皱眉问。 容昭一听这话立刻傻眼了:“原来竟是真的?我没想到是真的,还以为她又耍什么花招,所以已经告诉了两个人。” “哪两个人?”容悦忙问。 容昭叹道:“顾公子顾忱和睿王爷赵沐。还有,我因为此事连夜回京,跟着我一起回来的卫承想必也猜到了什么。” “这么多人都知道了?!”容悦惊讶之余又无奈的叹息,“皇上当时说要务必保密呢!还说这跟西北两边的安定息息相关,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可不是要怀了皇上的大事?” 容昭心里也觉得后怕,这事儿如果真如容悦所说,那么自己的莽撞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