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姬靠在枕上,歉疚的说道:“都怪奴婢没有保护好夫人。当时奴婢带着夫人,霍将军背着公主,我们已经跳上了院墙,却偏偏遇到了夏府的弓箭手,当时乱箭齐发,夫人替奴婢挡了一箭,又把奴婢推开,让奴婢快走。然后自己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容昭顿时觉得不可思议,像叶氏那种自私的人,怎么会为了救紫姬而赴死? “公子,这事儿也怪不得紫姬,当时弓箭手从两面包抄我们,而且对方人手越来越多,我们实在没办法把夫人给带回来。都是霍云无能……”霍云说着,又要下跪。 “不必自责。俗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后续这就是我的命吧!幸好公主被就回来了,你们这一趟总算是没白跑。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你们两个好好养伤吧,今日我们对北燕宣战,本公子得亲自上阵了。”容昭长叹道。 “公子一定能旗开得胜。”霍云拱手道。 “嗯,借你吉言。好好养伤,伤好之后还得打仗呢。”容昭说着,轻轻地拍了拍霍云的肩膀,出门往前面的议事大厅去了。 前面议事厅里,所有四品以上的战将都到齐了。 看着这些人精神抖擞杀气腾腾的样子,容昭再次感慨赵沐的手段。他明白若不是自己头上顶着睿王的名号,这些人绝不会对自己惟命是从。 “诸位,告诉大家一个亦好亦坏的消息。”容昭站在议事大厅的主位之前,朗声说道,“安平公主已经顺利的营救出来了,而我的母亲却在营救的时候中了敌人的箭,已经去世了,尸首没能带回来。”众将一听此话全都面露惊讶之色,各自皱着眉头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姬岳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容元帅放心,我等一定竭尽全力杀进燕王城,把夫人接回来!” “对,我们要杀进燕王城,把夫人接回来!”众将都附和着。 容昭朝着大家一一拱手,叹道:“多谢诸位对容昭的厚爱!容昭在此谢过了。” “元帅何须客气?公主被囚禁,戍守边疆的将军夫人被杀,这是我们共同的耻辱!如今我们与元帅荣辱与共,元帅的杀母仇人就是我们的仇人。”姬岳高声说道。 俗话说得好,唇亡齿寒,兔死狐悲。 这些人跟容朔一样都是戍守边疆的战将,容朔的夫人被掳,而他本人也出师不利败走冰川,这让姬岳等人心中倍感羞辱。 容昭不怎么理解这些人为何会这样,但他依然再次道谢,并叹道:“昭万分感谢诸位将军。然而今天我们这一战,并非因为我容昭的个人恩怨。北燕掳我母亲,设计陷害我父亲,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撕开我大齐边疆的防线,好一举进攻中原,夺取我大齐江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不仅仅陷害我的父母,还把手伸进了朝中重臣身边。轰动京城的平南王一案便足见他们的卑鄙和无耻。所以说,今日我们这一战,是为大齐而战!为尊严而战!为亲族而战!” “为大齐而战!” “为尊严而战!” “为亲族而战!” 大厅之内回响起高亢的呼声。 当日,幽城的北城门之上九声炮响,容昭带着一众战将出城门,率领主力兵马踏出大齐边境界碑,直逼北燕王城,把一封早就写好的战书用飞箭射至对方的城门之上,大齐和北燕正式宣战。 昨夜遇袭,两个人质一死一丢,这让北燕王非常恼火。 然而他的恼火还没发泄出来,大齐的战书已经到了。 北燕第一大将夏宏志请战,愤愤的说道:“王上,臣愿带兵迎战,把那容昭小儿的脑袋摘下来先给我王!” “容昭。”北燕王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一拳擂在手边的桌子上。 “容朔的三儿子容昭,自幼体弱多病,连只蚂蚁都踩不死,居然敢来我大燕送死!”夏宏志肥胖的脸上带着凶狠。 想起安平公主睡梦里都叫着容昭的名字,北燕王心头的那股羞辱感再次冲上脑门,咬牙道:“本王的连环妙计,都因为这个容昭而一再失利。这次首战,你若能杀了他,本王便封你做大司马。” “王上!要容昭的脑袋没用,最好是活捉他。您别忘了,大齐上京城里的睿王可是把他当心头肉呢。如果我们把他攥在手里,睿王能不跟我们妥协吗?”一直站在北燕王身边不说话的老年男子忽然说道。 “国师言之有理,但容昭身为三君主帅,杀了他容易,活捉他却很难。你别真把大齐的那些战将都当做羔羊。”夏宏志不满的说道。 “然而,王上图谋的是大齐的江山,而非一个黄口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