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式,很简洁和她整个人很不搭,可她却欢喜极了,一路上抚了四次,连叶知秋不注意也难。 七弯八拐,走了好久,才到了目的地。 小院坐落在城郊,屋后头就是大片青山,院子里什么出了黄土地什么都没有,真的可以算的上一穷二白。 叶知秋皱着眉推开了门。 里面静悄悄的,没半点儿人声。 田甜径直走进去,“咦”了一声:“都还没回来么?想必是有什么事儿牵绊住了。” 她回过头,像主人一样将客人带进来:“少爷,您先进来坐,我先去给您泡茶。” 叶知秋走进去,屋内除了八仙桌、长板凳还有一张床便什么都没了,屋的角落放了些农具,却是全新的一点儿泥子都没沾上。 疑惑在叶知秋心里越蔓越大。 这时田甜提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给叶知秋倒了一碗:“少爷,您先暖暖胃等一会儿,他们可能在忙,等会儿回来。” 叶知秋越想月觉得这家人不靠谱,是谁会这样怠慢自己快过门的妻子。哪怕古言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亲。他也想把他们的事给搅黄了,他不能看着田甜受苦。 他拿出纸笔写道:“你和他们说清楚了么?” 田甜看了眼,说:“自然是说清楚了的,都知道你今天要来。少爷您别生气,他们每天的活儿是有点儿多,肯定是耽搁了,以后等我嫁过来就好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叶知秋心里的怒火,他急笔快写:“你嫁过来?嫁过来做什么,为他们家做牛做马么?多少好人家你不挑,非得一头扎进火坑?” 田甜拧着性子,歪着脑袋:“我觉得他挺好的,我挺欢喜他的。” 叶知秋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生气又无可奈何过,他直接站起来抠住桌板:“荒唐!” 可田甜听了却没生气,但是应和似的点点脑袋:“是挺荒唐的,把自己的面子、底子还有尊严全都不要了,喜欢那样一个烂人却是荒唐。更荒唐的是,那人一走便是三年,了无音讯,我连他是生、是死,是不是娶了妻子都不知道,就那么敢笃定地呆在这等他三年,你说这不是荒唐还能是什么?” 轰隆隆,叶知秋好像感觉有一道明雷劈到他的头上,那些支离破碎的蛛丝马迹无不把他引向一个事实——她在诱骗他。 她让他直视自己的内心。 田甜这才定定地看着他,说:“叶知秋。”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儿的叫她,既有女孩儿的紧张也有超脱一般女孩儿的坚定:“叶知秋,你到底还要逃避多久?难道非得让我一个女人把那些话给挑明么?” 叶知秋失了力气的坐下来,想说什么也忍着了。 田甜继续说道:“我都知道了,我昨夜里去找了春十三,我知道你这三年是去看病,你原打算若是治好了就回来找我,若是治不好就一个人再也不会来是不是?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么?就那么走了,什么都不说,你知不知道我多担惊受怕。” 女孩儿的情义一旦宣泄,便像黄河之水那样泛滥不可收拾。 这些年,田甜学会了坚强,在外面很少哭了,因为她知道没有人再能像叶知秋那样在最关键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她。她学会为人处世,像顾斯年那样不管遇见什么都强迎着一张笑脸去解决那些事。 可她终究是知道的,她和顾斯年终究是两种人。顾斯年的圆滑是写在骨子里的,哪怕有一天他死后去了地府也能将阎王爷糊弄的团团转;可她不一样,她心很笨,嘴上说着那些违心的话,心里却很难受,她的世故只浮于皮表。 有时候她在想,要是叶知秋在这他会怎么做。他一定懒得同人计较,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爱怎么做就怎么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