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若两个人相爱为何还能舍个缝儿要旁人插入。 没想到这位倒好,不仅挪个缝,还想多让几个。 赵贵妃又换了个思路:“那要是以后你们生了孩子,各个夫人之间的儿子彼此相斗怎么办呢?难不成你也让他们退让么?” 田甜眨眨眼:“难道不是么?谦让自古以来都是儒家的传统美德,我的孩子必然得学会谦让其他的兄弟。再说了,吃亏是福,家里和气才是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更何况。”她顿了顿,故意做出一副没出息很满足的样子:“能嫁给大殿下已经是美梦成真了,孩子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已是万幸,若是以后不成器儿还能混个公子哥儿当当,前呼后应的也十分气派。要是再不成器,那就回来啃老吧,反正大殿下的银子养几个孩子还是养的起的。” 赵贵妃:“……”一时槽多不知从何吐起。 原来是她看岔了,这人是和她从前看的女子不同,因为这么不求上进、得过且过、愚蠢没有远见的人整个宫里怕是找不出第二个的。 赵贵妃本来害怕朱厚德寻了位贤内助,可这么一看……这位夫人倒是不足畏惧,更甚至,她还是和乐意看见她和朱厚德在一起的。 要是朱厚德能同她一般不求上进,那便是好到她的心坎上了。 事实上,这么多年,她一直再打探,朱厚德也是个不争不抢、淡泊名利的性子。说到底,他要怎么抢,难道一个国家会允许一个君王去做个结巴么?那当真不是被人笑这个国家是不是没有人了呀? 又扯着田甜说了一会儿话,准备让她回去,免得留在这儿戳她的眼。可珠帘一掀,从外跑进来个剑眉星目的十三、四岁的少年,他身着紫色绣银龙纹的锦袍,往赵贵妃那跑去行了礼后喊道:“母妃!” 赵贵妃一扫之前疏远虚假的笑容,温柔的压了压眉眼,从袖间拿来帕子:“你看你,怎么跑的满头大汗。” 少年扑在她身上,一个劲儿炫耀自己的马场上的功绩:“今儿我去赛马整个京城的人都没我厉害,师傅说他从未看过我这般天资聪慧的人。” 自己的儿子有多大能耐赵贵妃岂会不知,可她并不想打击儿子的自尊心,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厉害,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不对,以后你得多长个心看看别人有没有比你强些的地方,你要查漏补缺。” 朱尧舜一向是个好强的性子,听不得赵贵妃说他半点不是,当下凝眉狠声道:“谁敢比我强,我可是二皇子,父皇最疼爱的儿子!” 赵贵妃搂着他:“好,母妃不说你便是,你忘了你还有个大哥呢,你看你大哥都未曾像你这般招摇过。” 说起朱厚德,朱尧舜直接笑开了:“这怕什么,他一个结巴,难道父皇还有让他接管这江山不成?以后啊,等我当了皇……” 还未说完,便让赵贵妃给捂住了嘴,毕竟田甜还在这儿,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白。 田甜低着脑袋,一副发呆的样子,朱尧舜这才扭头看向绣凳上的姑娘。 只见她明媚皓齿、肤质洁如白玉,见之不俗,虽坐在那儿坐像不大好但整个人身上有一股劲儿,至于到底是什么劲儿朱尧舜说不上来,反正是宫里头的人没有的,有点儿像早春刚发起来的新叶,让人耳目一新。 他从赵贵妃身上站起来,对田甜昂了昂下巴:“你是个什么人。” 田甜对他俯身:“回二殿下的话,妾身是大殿下刚入门的妾室。” 朱尧舜想了想,直言道:“你生的不错。” 他是个小孩儿心性有什么说什么,没想那么多,却没看到身后赵贵妃的脸上瞬得变了。 田甜垂着脑袋,“多谢二殿下谬赞,妾身在贵妃娘娘面前不过似鱼目相比于珍珠,自知惭愧的很。” 听到有人夸赞他的母妃,朱尧舜眉飞色舞高兴道:“那是,不瞒你说,整个京城,论容貌我的母妃当真是其中翘楚。” 赵贵妃抿了抿唇,轻轻掐了下自己的儿子的腰,而后让田甜先退下。 田甜福了身这才慢慢退了出去,临走前看到赵贵妃搂着儿子笑的合不拢嘴。宫女将帘子挑开,她左脚踏了出来,看着院外摆的那盆牡丹。 她想到叶知秋在病重时喊得那声娘,也许赵贵妃从始至终没有对叶知秋露出那么轻松的笑吧。 但叶知秋也理解她,知道她能毫不忌讳的对他好简直是痴人说梦,也学会接受这种没法改的结果了。 可为何赵贵妃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迫害他了。皇上有错,不该违背同赵贵妃的誓言,但叶知秋又有什么错药承担起上一辈人的恩怨呢? 田甜仿佛能够想象当年叶知秋在京城里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