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了看,棚顶很低,糊的也是各种废旧报纸,四边低,中间凸,兜满水似得还沾了一层的苍蝇屎,再加上那根儿吊死鬼般悬挂的泛黑灯泡…… 要是有手机我高低发个朋友圈,让大家看看美好生活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且行且珍惜啊! 正腹诽着,就听到头顶传出‘嗵嗵嗵’声响,我死盯着纸糊的吊顶不放,怎么忽然就跟大军压境了似得! “什么声儿啊!” 红云正翻着抽屉找本,转头看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是耗子,在棚里折腾,没事儿,白天掉不下来……” 我匪夷,“晚,晚上能掉下来?” 红云嗯了声,沾着黑灰的小脸透着一丝习以为常,“有时候睡睡觉感觉脸痒了扒拉一下耗子就跑了,不咬人的……肖鑫,我家是不是太破了?” 我后脊梁麻了一下,安逸日子过久了,冷不丁看这环境真有种说不清楚的不适感,扯着嘴角笑笑,“住什么样的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过的幸不幸福,这才是最重要的。” 有情……饮水饱么,擦! 红云笑了笑,拿笔在一个脏兮兮的田字格本上记下我的暂住地址,我扫了眼她写的字,挺娟秀的,只是小,小鑫?! 我还蜡笔呢! 正文 第22章 什么路子 第22章 什么路子 合着她以为……哎,算了,只当她叫我昵称了! 刚要告辞就又听到了‘哐当’一声,我心里冷汗,真得收回穷的没响这句话。 走上前发现是厨房烧炉子导烟用的铁皮筒倒了,此刻正扁扁的躺在地上,“我来时你在修炉子?” 红云点头,“冬天得烧,我家是接的火墙,有点堵了,我正修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我就说她鼻上怎么有黑灰,转脸看向她,“这活怎么你来干,你父母呢?” “去世了……” 一看她低头我就不在多问,瞄了眼院里的阳光判断下时间我挽了挽袖子就朝着厨房走去,“我给你修吧,这粗活不是女人干的。” 红云愣了,“你会修炉子?” “会!” “不行!你城里人细皮嫩肉的更不会干!衣服好脏了!” 我笑着就把那铁皮烟筒拿到院子里,找到块石头蹲下‘铿铿!’开砸,弄圆了后找根铁丝又通了通内壁的灰,起身再回到厨房踩着灶台和通风口衔接,“用这东西一定要谨慎,否则容易煤烟中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