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搞清楚不重要,可要是这个问题就放那儿干扰视线,怎么着也得多放点儿心思在他身上啊。 我捞了一筷子绿油油的野菜,顺口叮嘱端坐的楚博雅:“你吃啊,别老发呆,要我夹给你啊。” 他顿了一下,在我那一筷子捅出的空缺边上拈起几根,慢慢送进嘴里——然后拧起了眉头。 这家店的菜品很有特色,有什么特色呢?我估摸着这里的大厨是位炼丹师,还是那种成就不小,炼丹炼得快要走火入魔那种,不管做什么都下意识地往炼丹上面靠拢。 这就造成了,店中所有的菜都透着股丹药才有的,也不说难吃吧,就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寡淡感。 注意,丹药是不难吃的,还会有一种主味,吃得多了之后能够凭借味道分析用到的材料。只是丹药的味道非常寡淡,像是任何食材用开水煮上八遍十遍之后,再过水一遍,吃到后通常都有和口香糖类似的效果,吃完之后口里非常清新,基本留不下什么,而且再怎么吃都不会有饱腹感。 我依次吃着菜,无论是外表看上去多么华丽,摆盘多么艺术,刀工多么精致,哪怕这道菜的表面就覆盖着浓稠的汤汁,闻起来香气扑鼻,甚至是浇了一层红油的白肉,一旦碰到舌头,所有的伪装都漏了馅。 吃起来就像是喝白水。 楚博雅面无表情地跟着我吃,我夹什么菜他就夹什么菜。背景乐优雅如天音,房间内菜品的香气萦绕鼻尖,但吃下去的东西就是那么毫无味道。 ——前主人就是一直用这种东西在喂我。 我吃过的丹药比我吃过的米还多,这玩意儿吃着有没有饱腹感,他给我一袋子,我就当零食一样随时随地掏一把吃。 后来我才知道那都是上好的丹药,高阶修士不需要,低阶修士吃来巩固基础却再好不过。 这家店的食物和丹药一个风格,难吃得要死,可异类吃着却很有好处,一般凡人吃了,不说增寿,健健康康活到老死是没有问题的,保管到了九十岁还能跟大小伙子似的健步如飞。 我一边吃,一边看着楚博雅微微拧着眉头,有些为难,但毫不犹豫地往嘴里硬塞这些东西。 他为难起来也这么可爱,我吃习惯了这种味道,久了之后还颇能品尝出些什么,楚博雅就只有嚼蜡一般地吃了,难为他没有灌水冲服。 我看着他,渐渐停下,不再吃了。 有什么意义呢?透过他看一个我必杀的人? 大概是过了那么多年,我还是十分愚蠢。 “别吃了,送我回去。”我说。 音乐戛然而止,六位姑娘脚步匆匆地穿过珍珠,并着老板娘恭顺地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