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的父亲也就知道了。进进出出忙忙碌碌,让杨赞闻出味儿来了。 萧弗很关心地问:“告发的什么事?有证据吗?” 【不知道伯父知不知道呢?应该……知道吧?他老人家嘴忒严了。】萧弗腹诽几句。 杨赞摇头道:“阿爹不肯对我讲, 不过我诈到了几句实情。” “实情”两个字将袁先也炸出来了:“什么实情?” “有证据呢,并不是诬告, 还连着两位公主, ”杨赞神神秘秘地说完小道消息,又故作成熟地叹息一声, “否则断不至于要刑部也一起办案的, 有‘崔老虎’就够啦。但愿不要再办成当年那样的大案才好。” “当年”那会儿,这几个货还不知道在哪儿撒娇要糖吃呢, 就老气横秋地装正经议论起朝政来了。 萧弗微皱着眉:“令尊是办案的官员, 你不要四下说才好, 以免有人怀疑是令尊故意泄漏的消息。” 袁先赞同地点头。 杨赞笑道:“到了这个时候,谁还会为齐王、鲁王耗神费心呢?”一旦二王不得桓琚重视,自身又年纪小没有势力,是不需要忌讳太多的。说就说了,谁还会追究怎地? 袁先道:“两位公主?她们又做了什么?”桓家的公主里出了不少不安份的人物,如果与齐王、鲁王勾连,十有八、九得是一母所出的合浦、安泰两公主。这两位公主已经下嫁了,平时在京城不活跃,然而在袁先的印象里,凌庶人出事之前,这两位公主是非常有牌面的,性情也不温婉。 【以常理论,无论有什么事情,二王在外,公主为内应,京城都是不可忽视的地方,两位公主恐怕是深陷的。唔,我须得回家禀告父母。】 杨赞、萧弗不似袁先这般打小就劳心,诚如杨赞所言,到得如今,凌庶人所出的子女,还有什么值得重视的吗?并没有。桓琚子女众多,不至于会出现皇位无人继续,落到齐王头上这种狗血的情况。 萧弗也只是说:“只要不牵连百官,就不算是个大事儿。对了,我正有一件事情。” 杨赞问道:“何事?” 萧弗问的是袁先:“令尊今冬想必还是在京里的,对吧?” “是啊。”袁先点点头,不知道萧弗想问什么。 萧弗的眼睛四下划了一个大圈儿,道:“那敢情好!到了冬天,我家里人得伴驾去汤泉宫,我得在太学里上学,到时候,嘿嘿嘿。”头上没人管了,得疯玩儿。自己家里还有守旧的老仆,袁先这儿正合适! 袁先笑道:“好。” 萧弗高兴了,赞道:“令尊令堂对你真是关爱体贴啊!我们家里就管得太严了!难道松一松手,我还会做什么坏事不成?” 杨赞也很感慨:“与你这一处产业,真是大方。” 袁先心里得意,笑道:“见笑了。咱们何分你我呢?想散心了,只管来嘛。” 三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都充个大人,继续摇头晃脑,一时将什么齐王、公主都抛到了脑后。三人都是要回家的,也不敢狂饮滥醉,有个七、八分的酒意,都克制住了。半是满足,又半是觉得没有醉一场很遗憾地离开。 袁先到了府门口才想起来:【哦,得跟爹娘说说齐王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得到消息了。】 日头已经偏西了,袁樵与袁先前后脚的回来。闻到袁先身上的酒气,袁樵道:“先去换身衣裳,你带着酒,叫你阿婆见着了又该担心了。” “咦?我们都漱过口才回来的,”袁先举袖闻了闻,“对了,阿爹,有件事儿,齐王叫人给告了。” 袁樵皱皱眉:“他?你换了衣裳过来仔细说。” 袁先答应一声,匆匆去换了一件薄些的青衫,取冷水洗了脸,浑身清爽,到了两位夫人跟前。梁玉也在,看到他笑了:“朋友们都还好吗?”袁先行了礼,笑道:“是,都说您对我好。”梁玉道:“我信了。” 一家人笑了一阵儿,梁玉看了一眼美娘,心道,【小娘子与小郎君又有些不同,也不好厚此薄彼。我先给她置一份产业,待她在京城混熟了,也交给她,以后她要想嫁人,就当嫁妆。要不想嫁人,也有产业傍身。】眼下场合不大合适,梁玉将话咽下了。准备先做再说。 刘夫人与杨夫人也都对袁先的朋友有点兴趣,问了有什么人到,他们吃了什么、玩了什么,有什么新闻没有。袁先顺势说了杨赞的情报,两位夫人对此都没有太大的兴趣,酷吏也没了,凌庶人也没了,掀不起风浪的。 刘夫人道:“你与萧家的四郎日见亲厚呀。” “是,他性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