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绫的裹胸襦裙,一条粉嫩系带贴在白嫩胸前,堪堪掩住那一片隆起的雪白风光,却是更加的显出一抹欲遮未掩的诱惑感觉。 坐在绣墩之上,秀锦蹲在地上替苏娇穿上那双缀着圆白月明珠的绣花鞋,手里摆弄着一支梅花琉璃钗,那细白的手指捻在那梅花琉璃钗上,泛着粉嫩色泽的指尖比起那通透的琉璃反而却是更加的惹人注目一些。 “王妃。”秀珠撩开珠帘走进内室之中,一眼就看到略施粉黛之后便是愈发娇美了几分的苏娇。 听到秀珠的声音,苏娇微微抬首,声音娇柔略有些急切道:“怎么样?顾府里头可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秀珠走到苏娇身侧,抚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道:“奴婢今早上便候在那顾府门口了,那顾府关的可严实了,奴婢费了好大的劲才逮住一个看门的,原本那看门的还不给说,后来还是奴婢给了那看门的一些银两,那看门的才告诉奴婢道近几日那顾府里头都忙翻天了,大夫请了一拨又一拨的,但是都不顶用,还是二公子回来求了二夫人,二夫人才松口将那以前治好了六小姐的大夫给请出了山野。”顿了顿,秀珠终于缓过了气,她疑惑的凑到苏娇的面前道:“王妃,这顾家小姐,到底得的什么病啊,先不说这几日我们公府里头都上上下下查严实了,就连那顾府里头连一只鸟都不让进,哦,也不让出。” 最后补充了一句话,秀珠转身从绣桌上倒了一大杯茶水入口,那刚才赶得火急火燎的干涩感才被慢慢压了下去。 一下舒爽过来的秀珠没有听到苏娇的回话,便又凑到苏娇的面前道:“王妃,那二公子现下被二夫人关在翠竹轩里头,说什么也不让出去,就连今天的家宴都不准参加,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和那顾家的小姐有关?” 听到秀珠一大串的问好,苏娇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然后伸手用力捏住秀珠脸颊两侧的肥肉道:“你呀,你呀,哪来那么多的话,快去把手上和身上洗干净,不然不准再进这内室。” 秀珠可怜兮兮的捂着那张被苏娇捏红的脸不甘心的退了出去,剩下秀锦站在苏娇的身侧,看着面上显出几分担忧神色的苏娇道:“王妃,虽然这事好似看着挺大,但是您也不必担心,这没消息便是好消息,您不用过多烦扰,不然这伤了身子便不好了。” “嗯。”苏娇点了点头,但是小脸上那抹明显的忧愁却还是没下去,她喝了一口面前的清茶,那苦涩的味道直冲鼻头,让她禁不住的皱了皱细眉。 “对了,二哥那处你差个人去探探情况……趁着二伯母不在的时候。” “是,奴婢省的。” 晚间微凉,庆国公府紧闭了三日的青铜绿扣大门终于打开,苏氏一族算的上几分脸面的人物皆携重礼而来,那庆国公府门口绵延而去的马车几乎沾满了整条街道,马儿的嘶吼声,马奴的鞭打声,宾客的贺礼声,繁杂的交织在一处,在庆国公府的大门口显出一派盛大的繁荣热闹景象。 家宴依旧是以男女分席而坐,男宾坐于前院,女眷坐于后园,而因为是家宴,所以苏娇王妃的身份自然是不提的,并且作为老太太的小辈,苏娇自然的坐在了老太太和一任长辈的下首处,只是让苏娇没想到的是,宴过一半,那后园拱门处竟然出现了几个让她十分熟悉的身影。 “老太太……”苏驹穿着一件质地颇好的细薄缎青色春衫,身量似乎拔高了不少,不过依旧是一副白细模样,脸色也是有些苍白的不自然,似乎大病初愈,他自拱门处走来,也不请安,直接便奔着老太太身边小跑了过去,在老太太的含笑示意下与老太太一道落座于那首座,而坐稳之后,他那双浑浊的眸子便定定的往苏娇的方向看了过来,嘴角扯出一抹怪异的笑意。 苏娇看着那苏驹脸上的笑,不自禁的抚了抚自己臂弯处突然阴冷起来的肌肤,大大的杏眸在苏驹那副活蹦乱跳的身体上,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纤细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清晰的记得这人在她的及笄礼上明明是一副满身斑疮脓水直流的恶心模样,怎么今次一见便又好了呢? 比起苏驹的放肆,苏瑾便端庄淑丽了几分,她平平稳稳的与老太太行了礼,然后又一一与宴机后端坐饮酒的长辈请安问好,最后轮到苏娇这处时,苏瑾脸上笑意更浓,她微微往苏娇的方向侧了侧身子,声音平缓道:“五妹妹,多日不见,可安好?” 苏娇端坐那宴机后,听到苏瑾的话,眼皮微抬道:“劳姐姐挂念,一切安好。” “既如此,那我也便放心了。”苏瑾举起宽袖掩唇轻笑一声道:“日后还请妹妹多多关照。” 说罢,苏瑾也不等苏娇回话,便甩过宽袖落座于苏娇对面的宴机后。 苏娇看着苏瑾这副似乎好事将近的模样,不自觉的皱起了细眉,那掩在宽袖之下的双手微微握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