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嵌在绣花鞋里,隐隐显出一只金铃铛的雏形。 撑着身子靠坐在马车壁上,苏娇伸手把耳朵里头化成水的冰渣子用巾帕给掏了出来,然后怒瞪了金邑宴一眼,涨红着一张瓷白小脸,伸手抓过瓷盅里头的冰块便往金邑宴的方向扔了过去。 微微侧头将那块冰块接住咬入口中,金邑宴那双暗眸深邃莫测,眼帘微微垂下,显出一片暗影。 看到金邑宴这般轻松的便接住了自己扔过去的冰块,苏娇皱起小脸,又抓了一把碎冰渣子,天女散花般的直接兜头便往金邑宴的方向撒了过去。 金邑宴靠在马车壁上,不闪不躲的任苏娇扔了一头一身的碎冰渣子,那冰凉的碎冰黏在他的肌肤上,不一会儿便化成了水雾消失不见。 扔了冰块,苏娇消了些气,便也不再管那人,挑挑拣拣的从那瓷盅里头取出一块结着柔腻花瓣的冰块放入茶碗之中,然后倒入秀锦早就预备好的杏仁茶。 加了冰块的杏仁茶爽口了许多,苏娇一口气便将它喝完了,原本还想再喝一碗的她想到过会子要入宫的事,便硬生生按捺下了自己的这一个念头。 半掩宽袖打了一个哈欠,苏娇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扭头去看金邑宴时,却发现他的身上干燥的紧,哪里有一点被冰渣子浸湿的痕迹。 疑惑的眨了眨那双杏眸,苏娇垂首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罗袜和裙裾,被那冰渣子濡湿了一大片,到现在还显出一圈明显的印渍。 微微往金邑宴的方向动了动身子,苏娇探头往他的衣襟处看去,就见那细小的碎冰渣子嵌在他的衣襟处,在苏娇的眼皮子底下迅速融化,最后化成一团水雾消失无踪。 “咦……”苏娇歪着脑袋碰了碰金邑宴的衣襟,却不想指尖骤然一烫,一下便红了一片。 “好疼……”捂着自己的指尖,苏娇娇呼出声,杏眸之中迅速聚起一团水雾。 听到苏娇的声音,金邑宴缓慢的睁开那双漆黑暗眸,一眼便看到苏娇跪趴在那小案上捂着手指头一副泪意朦胧的可怜小模样。 轻叹一口气,金邑宴双手箍住苏娇的腰肢将人从小案后头给抱到了自己身上,然后伸手拿过那瓷盅里头的冰块覆到苏娇那被烫红的指尖肌肤上。 火辣的刺痛感被沁凉的冰块抹去,苏娇吸了吸鼻子,扭头看向身侧的金邑宴,声音娇细微带哭腔,“你这衣裳怎么这般烫人。” 金邑宴没有回答苏娇的话,只伸手捏住苏娇裙裾濡湿一角轻轻一抹,那浸着水渍的襦裙一角一下便干爽起来,甚至连一丝褶皱也无。 “哇……”苏娇垂着小脑袋发出一道惊叹声,白嫩手指捧起那一角裙裾细细的抚了抚,干燥温热的触感透过细润的指尖传递,让苏娇看向金邑宴的眼神之中又带上了一抹不可置信。 “这是什么武功?”苏娇伏在金邑宴的怀里仰头看向他,一双杏眸睁得大大的,满满都是好奇。 “不是武功,是内功。”伸手抚了抚苏娇的发鬓,金邑宴垂首看了看她刚才被烫红的指尖,咬入口中轻轻舔了舔。 “你别咬……”苏娇白嫩的指尖一触及到金邑宴那尖利的牙齿时,下意识的就是一个哆嗦。 “呵……”感觉到苏娇的反应,金邑宴轻笑一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颠了颠道:“这几日莫不是吃多了,怎么重了几分。”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一下涨红的面颊,一双杏眸瞪得滚圆,声音都尖利了不少,“哪里重了,这是衣裳,衣裳重……”一边嚷嚷着,苏娇一边气急的在金邑宴怀里扭动,白嫩的小手狠狠掐住他的面颊就是一阵狠揉。 看着金邑宴那张俊挺面容被自己揉捏成一团奇形怪状的东西时,苏娇“咯咯”的娇笑出声,一双杏眸微眯,显出一对弯月状,可爱非常。 伸手掐着苏娇的纤腰将人半举到高空之中,金邑宴满意的听到那诱人的娇笑立马变成了惊吓的惨叫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