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身形突转,清婉面容一派扭曲模样,对着苏娇便猛然伸出了手。 看着卿歌这副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凶恶模样,早有准备的苏娇直接便将宽袖之中藏着的药粉给撒到了卿歌的身上。 这药粉是今日夏生在下马车之前递给自己的,说是金邑宴特意吩咐的,让苏娇藏在宽袖暗袋之中,不可触肌,不可嗅闻,这几日怕是就会派上用场。 苏娇原本还没当一回事,但在刚才与卿歌说话之际却是猛然想起了这药粉,便扯开那暗袋直接就洒向了卿歌。 那药粉被装在一个特质的暗袋之中,甩出去的时候自动解开了暗袋上头的活结,卿歌猝不及防,被苏娇洒了一头一身,药粉触在肌肤上的炙热灼痛一下猛然涌出,卿歌爆发出一声激烈的惨叫声,纤细的身子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苏娇缩在软榻之上,看着卿歌那触及药粉的肌肤上缓慢的发出“滋滋”的灼烧声,浓稠的血顺着她溃烂的伤口流出,在细软的地毯之上留下一大滩好似火烧一般的破洞。 “王妃,怎么了?”听到卿歌凄厉的惨叫声,门外响起秀锦焦急的声音,苏娇看着那狼藉一片的地上,赶紧开口道:“别进来。” 秀锦站在门外,看不见门内情景,心焦的紧,正欲破门而入,却是被赶来的夏生给拽住了胳膊。 “我去,你站在这处。”说罢,夏生用身子撞开被拴住的房门,踏入了屋内。 屋内一股浓厚的药粉味扑面而来,苦涩而干哑,夏生捂了捂口鼻走进内室,只见卿歌捂着自己溃烂不堪的脸在地上打滚,苏娇缩在软榻之上,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其余一切尚好。 “王妃,可有受到惊吓?”夏生绕过地上的卿歌,走到苏娇面前缓声道。 苏娇缩了缩自己圈在薄被之中的身子,白嫩的手指伸出,朝着地上的卿歌指了指道:“那药粉……” “奴才自会清理干净,王妃不必担忧。”打断苏娇的话,夏生转身走到绣桌边,端起一壶茶水尽数倾倒在卿歌的脸上和身上。 温热的茶水缓解了那灼烧似得痛感,卿歌睁着一双猩红赤眸躺在地上,情绪慢慢平稳下来,她无神的视线缓缓的落到自己的手上。 刚才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那扑面而来的药粉,此刻那双青葱似得的白皙手掌之上满布凹凸不平的烧痕,浓稠的血气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而缓缓落下,带着皮肉,混着衣帛,深可见骨…… “啊……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脸上的灼痛感比手上的灼痛感更加清晰可怖,卿歌完全不敢想象此刻她的脸上是何模样,她尖叫着疯狂起身,企图扑向苏娇,却是被夏生一脚踹倒在地,然后用手中茶壶一把砸晕。 “王妃,奴才先去,您别动弹,待女婢收拾过后再从这软榻上下来。”一边说着话,夏生一边拽住那卿歌的一只胳膊就往外拖去,任凭那昏倒的卿歌“乒乒乓乓”的撞倒了数只绣墩和一把小姐椅,最后淌着血的脑袋还在那门槛处狠狠磕的一下。 看着那在地上划出的一道猩红血迹,苏娇忍不住的有些想干呕,她猛地一下推开了身后的窗子,趴在那窗檐处便“稀里哗啦”的将刚才吃的一些糕点尽数吐了个干净。 刚才卿歌那副模样,让苏娇忍不住的想到了前世自己关在那一方闺房之中,被热火炙烤的模样,那凄厉的喊叫,无助的哭泣,与那时候的她重合在一起,苏瑾冷眼的旁观,其余人冷漠的态度,一一充斥在苏娇的脑中,让她禁不住的狠狠皱起了秀眉。 窗外的雨又开始窸窸窣窣的往下落,苏娇趴在窗檐处,上半身尽数被打湿,那绵绸的雨滴凝结在她纤长的睫毛之上,顺着白嫩脸颊滑落,滴滴答答的浸湿细薄衣襟。 “王妃……”前头的房门被那些面无表情的女婢拦住了,秀锦进不去,她只好绕到这窗子后头来,一眼便看到了趴在窗檐处一副虚弱模样的苏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