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程小婉语气迟疑,缓缓地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都告知了怀舟。 认识了宁秋这么久,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陶琳根本不是宁秋的亲生母亲。 宁秋的妈妈很早就过世了,就在她出生的那一天,是产后出血不止而亡。 由于生日是母亲的忌辰,宁秋从来不给自己过生日,每年这一天,宁秋都会回到县里的外婆家,去墓园祭拜亡母。 听宁冬说,在宁秋过生日那天,家里从来不会准备圆形蛋糕,宁秋的外婆会为专门她准备红鸡蛋和长寿面。 “所以这次秋游,她应该是不会跟着去的。” 怀舟听了很久没说话。 最后,程小婉絮絮叨叨地叮嘱道:“舟哥要是送礼物给秋秋的话,记得不要说生日快乐,要对她说生日安康……” 这也是宁冬告诉她的。 “我知道了,谢谢。” * 怀舟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出神地看着前方的墙面。 母亲的和宁秋的照片被一左一右放在画下的柜子两侧,墙面上又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大头贴照片。 上面都是宁秋,她唇角弯着淡淡的弧度,温暖的笑意都藏在明亮的眼眸中。 怀舟从来没有见过她像阮果和兰湾湾一样放肆开怀地大笑过。 整条街两所学校的学生都在背后偷偷评论她,说她是一朵高岭之花,生在皑皑的雪山之巅,让人感到遥不可及。 他嗅过花香,得以知晓她是有温度的。 宁秋不似兰湾湾那样灿烂温和,藏在冰雪外表下的,是可以灼烧灵魂的炙热。 如果他是黑夜,那宁秋就是他的光。 但现在,怀舟想拥抱他的光,给她一丝温暖。 思索片刻,怀舟起身走向卧室一面墙的海报前,揭下海报后,嵌入式的保险柜显露出来。 他打开保险柜,将放在最里面的一个小木匣子拿了出来。 匣子内,红绳系着的圆环平安扣安静地躺在里面,白色的暖玉温润如脂。 年幼时经历过一场迟迟不退的高热,母亲特地求来了这枚昂贵的平安扣。 自那场病好后,多年来怀舟再也没生过一次病,母亲说这里面藏着小守护神在守护他。 这枚平安扣,怀舟曾经日夜不离身地戴了十多年。 直到母亲逝世后,他浑浑噩噩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担心平安扣在打架时磕碰损坏和丢失不见,才摘下来保存好,一直放到现在都没有再戴过。 拿着平安扣凝神看了半晌,怀舟轻轻放进匣子里,却没有再将匣子放回保险柜。 * 宁秋没有选择参加学校组织的秋游活动。 一中的秋游活动并不是强制性的,可以请病假和事假,也有些学生单纯不想参加,找借口窝在家里玩,但只是极个别少数。 阮果神色遗憾,“秋秋你明天不去啊?” “今年可以去山上看红叶哎,下午还能去采摘园玩,比往年有意思多了,不去太可惜了吧。” “而且那天还是你生日呢,我连相机都准备好了。” 宁秋略带歉意地道:“抱歉,我有事要去外婆家。” 在这个世界生活得越久,属于“宁秋”的记忆也就变得越来越多,她往常那些年的生日都会和宁致远回外婆家。 许清澜微微一怔。 宋家辉则好奇地问她,“去外婆家做什么?” 宁秋垂眸,温声答道:“祭拜亲人。” 她说的含糊,并不太想解释的太详细,原来的“宁秋”似乎本就不愿多说此事,导致宁秋也本能地有些抵触。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宋家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知趣地不再多问了。 但阮果等人都只以为是祭拜逝去的先祖和老人,没往别处想。 “那生日礼物只能迟两天给你了。”阮果叹了口气,“明天打电话给你贺生!” 今天都星期五了,才知道宁秋申请了事假,中午班主任刚批下来。 明天就要去秋游了,她又没把给宁秋的生日礼物带来,只能下周一再给她。 宁秋对他微笑,“没关系,心意我感受得到,礼物不重要。” 许清澜想起那个包装好的风暴瓶将无法在最合适的那天送出去,也低声微叹。 不过大家都一样,扫了眼怀舟,他神色依旧。 可是等到第二天早上班级集合的时候,许清澜才注意到,怀舟也没有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