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哨子,然后大喊—— “二八!加油!” “二八!加油!” 同学们陆续跟着一起大喊,一声盖过又一声,声震天地。 男生女生们都死咬着牙齿绷紧了脸向后拽,拽得后半身向后倾斜得快要倒地。 像把对方当作了高考的实体,用尽全身力气狂吼着用力,想把它撕碎踩过去,千军万马在高考的实体上咆哮掠过。 仿佛在呐喊——高考不可怕,老子踩死你! 各个全力以赴地较劲着,征服着,咬牙恨齿地狂怒着。 马尼拉麻绳中间的红色长绳向右侧移过去并不断向右移,蔡源一声哨响,宣布失败者学习项目惩罚。 时栖也跟着竭尽全力地喊着,喊得嗓子哑了,本应该站起来,忽然松了手中绳子,精疲力尽地向后仰过去—— 仰到寇醉怀里。 寇醉垂眉看时栖,正要开她两句玩笑,忽然看到时栖脸色苍白,眉眼紧闭。 中暑了! 寇醉大喊着拨开人群,“齐博拿水来!” 疏散开人群,给时栖通了风,寇醉拇指紧按时栖人中。 同学们叫嚷着老师,蔡源过来看到情况,接过齐博递过来的水往时栖脸上洒。 时栖缓缓睁开眼睛,难受得舔嘴唇,目光还是有些涣散。 捂着头晕的脑袋,时栖看到寇醉一脸紧张与阴沉,手指动了动,想握住他手,最后只抓住了寇醉手腕上的五彩绳。 寇醉匆匆将时栖背到医务室,女老师给时栖做过检查后,让时栖就在有空调的医务室休息降温。 还好只是中度中暑,醒得快,没再昏迷,降温喝点水就好。 时栖还是不舒服,躺在床上想说点话,又没什么力气,就闭上了眼看能不能睡着。 蔡源看向寇醉,“你回去吧,一会儿就上课了。” “下节不上了,”寇醉坐在时栖的床尾说,“老师,您知道我家和时栖家的关系,我不会留她自己在医务室的,我不放心。” “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医务室老师是女的,你不放心什么,快回去上课。” 寇醉坐得很稳,长腿甚至着交叠,抬眼看蔡源,“老师,下节英语课,我英语没问题。” 蔡源确实知道寇醉和时栖家的关系,因为在他注意到这两个人下课总黏在一起,就给寇醉他姑打了电话,了解到两家的关系,也了解到时栖家对寇醉家的帮助。 理解寇醉对时栖的保护,蔡源便没再多说什么,他回去给别的班级上课。 离开医务室时,蔡源在门口停下,望向坐在床尾的寇醉,“你们俩如果早恋,我肯定是要棒打鸳鸯的。” 寇醉侧眉看蔡源,蔡源这人容易躁怒,也有主意折腾学生,但委实是个好老师。 寇醉已经学会不给人添麻烦,他笑了笑说:“老师,您想多了,时栖同学谁都不喜欢,只喜欢学习。” ** 蔡源走了,医务室老师也去洗手间,寇醉从床尾移到了床中间。 时栖睡着了,因为她睡姿从笔直的仰躺,变成了上半身向左扭、下半身往右拧的艰难且不雅的睡姿。 寇醉渐渐蹲到了地上,牵起时栖的手腕,把他的五彩绳,挪到了她的手腕上。 这小美人,中暑到没知觉了,居然还能抓住他的五彩绳,怕是她早就想要回去了,可能还暗暗琢磨过很多次。 为她戴好后,忍不住地牵起了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 她手很白,手背上淡青色血管清晰,切触感细腻。 寇醉忍了又忍,再次没忍住,轻轻地低唇靠近她手背,在她手背上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轻轻拍了拍时栖手腕上的五彩绳,栖宝啊,别生病。 他怕极了身边人生病。 ** 医务室老师回来,寇醉手机响起老板打来的电话,他出去找安静地方接电话。 林嘉轩低头坐在楼梯上,没看到寇醉的离开,就是想进医务室看看时栖。 但有点担心时栖班主任还在里面。 犹豫了老半天,还是觉得被骂两句又不痛不痒地,就推门进无意识。 没想到时栖班主任不在,寇醉也不在,他立刻走近时栖的床。 老师喊,“哎哎,你谁啊?” 林嘉轩指着床上的时栖,“老师,她是我妹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