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脑袋僵硬地停在寇醉脸旁,愤愤地抿了下嘴。 她缓慢回头看向齐博,齐博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冰棍吊儿郎当地吃着。 完全没注意到寇醉的呼吸停滞、咬肌绷紧了。 时栖要被齐博气死了,一鼓作气被打断,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有第二次了。 但是听齐博说的话,她拎着炸鸡的黄色袋子,蹬蹬蹬走到齐博面前,拽他去走廊。 妈妈和她说,希望她对对方要足够的了解。 她现在还不知道寇醉每天到底在做什么,虽然寇醉不想说,但是万一她能帮他呢? 刚想直接问寇醉晚上在干什么,话到嘴边时,脑袋一转,临出口改成担心地说:“博哥,我知道寇醉晚上在干什么了,我就是担心他……他颈椎本来就不好。” 齐博看向时栖手里的袋子,“这是炸鸡吗?能给我吃吗?” 时栖晃着袋子眯眯眼笑,“这还用说嘛?” 齐博为了炸鸡,仔细想了想说:“那也没办法,就那么一直坐着,颈椎怎么可能好。” 一直坐着的工作?是客服吗?还是做软件? 时栖模棱两可地顺着说:“可是,也坐得太久了。” “没办法啊,他之前也站着弄过,时间久了腿也疼。”齐博叹道。 还站着弄过?时栖有点茫然了。 时栖想起寇醉电话里有人喊扣钱的事,继续套话说:“我昨天听说寇醉被老板扣了好几次钱了。” 齐博呶嘴嗟呀地叹道:“是啊,他这不是复读了吗,签约的最低时长不够,老板就扣他钱,没办法,很多事就是没办法。” 时长?时栖脑袋里忽然出现寇醉给人按脚的画面。 坐着给人按脚,还要熬夜,不停地用力,肩颈就很痛,客人算时长的。 全部都能对上号。 时栖试探地问:“一个钟,多少钱?” 齐博:“???” 齐博眼睛顿时睁得像俩乒乓球,“你以为寇哥是在足疗馆吗?” “……” 不是吗。 齐博发现自己被时栖给套话了,还好没被套出来,他扯着时栖手里的炸鸡说:“你这个人太不老实了,还不纯洁,你居然以为寇哥在给人按脚赚钱?我要告状。” 时栖抓紧炸鸡不松手,呲牙威胁他,“博哥,我知道你和你女朋友在后墙那边约会的事哦,你不准告诉寇醉刚才我们俩的谈话,不然我也告状,我告状给班主任!” “不是,你刚才不是说炸鸡是给我的吗?给我吃一块也行啊。” “不给,这是我特意给寇醉哥哥带的。” “……” ** 时栖半全胜回座位,她发现寇醉已经醒了,姿态慵懒松散地垂着眼想着事情。 衬衫领口因刚才睡觉而弄得开了两颗扣子,清晰的锁骨从领口向外蔓延,喉结突出得骨感又性感。 好似是睡觉睡得嘴唇发干了,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圈嘴唇。 时栖心跳狠狠地提起来,又重重地咚了一声落下,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睡美人醒了以后,好性感。 寇醉若有所觉,忽然歪头向后门望过去,看到时栖后,眼角微微一勾,勾出散发魅力的弧度,“栖宝啊,是不是看哥哥,看得入迷了?” “……” 时栖脸和耳根子同时红起来,低头走进去,嘟哝说:“你怎么跟个妖精似的啊。” 寇醉不禁失笑,“说谁是妖精呢?” “说你,”时栖捂着左脸把炸鸡放到他桌子上,“家做的,非外卖,很健康,给你吃…” 寇醉乐了,“跟我念三字经呢?” 时栖的座位靠窗在里,寇醉靠过道在外。 她不想理他,又心虚,又被他刚才那眼神撩得心慌,敲着桌子说:“你起来,我要进去。” 寇醉眉梢微挑了下,然后没起身,只微侧了下身说:“请进。” “我进不去,你起来点。” “能进去,栖宝多瘦啊,瘦得哥哥都快心疼了。” 顿了顿,寇醉坐在原位仰头看她,“吃感冒药了吗?” 其实刚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