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趴在桌上不敢大动作,只小幅度地侧脸看过去,用沙哑的气音问:“你干嘛呀?” “干早就想干的事。”寇醉向她靠近,舌尖儿舔了下嘴唇儿,含笑看着她。 校服薄,有太阳光从校服外面渗透进来,校服的黑暗里有点点光。 时栖脸颊倏然变得很红,不安地说:“哥哥,我是屎。” “……” 寇醉失笑,这还能不能亲了? 时栖也有点后悔在这个时候乱抖机灵了,抿了抿嘴,卷翘的睫毛眨啊眨,“co……” 她话方开口,时栖的嘴角就感觉到一个温柔的触感,酥酥的麻麻的电流让她整颗心都乱了。 寇醉轻吻小美人的嘴角,舌尖儿很轻地碰了一下。 她嘴角和糖一样甜,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寇醉手指轻按着时栖的手腕内侧,她脉搏跳得很快,在她失神间,又从她左嘴角,挪到右边嘴角,轻轻地吻了下。 寇醉半边脸和双耳也变红了,他本来只想亲一下时栖耳朵的,莫名就对她乖巧的模样无法控制了。 时栖先回过神,一巴掌捶到他脸上。 衣服被掀开的那一刻,时栖嘴唇亮晶晶的,气得想喊,又改小声嗫嚅,“这是学校啊。” 寇醉笑得一脸满足,“这不是,你嘴角和糖一样甜么,没忍住。” 时栖满脸绯红:“你,你亲我是要给钱的。” 寇醉趴桌上抖着肩膀笑,“好。” ** 高考那天艳阳高照,骄阳似火。 窗外的湿热空气中,夹着湿黏黏的海蛎子味儿。 董薇竹和时卿贤俩人搬到时栖考场对面的酒店和她一起住,一大清早,仨人吃完早餐,盘腿坐在床上斗了半小时地主。 时栖爸妈对时栖的教育就是这样,无论到何时,都让时栖开开心心的。 时栖赢了妈妈一张卡,赢了爸爸一辆车,赢完就跑,跑到洗手间里开着排风扇,坐在马桶盖上给寇醉打电话,“coco,我包养你呀!” 寇醉淡定自若到好像还没起床,打着哈欠嗓音慵懒,“行啊,你包养我,我给时主子生小孩,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喜欢小母猫,你能生一个吗?” “我能给你生出个狸猫。” 时栖败阵:“那我还是领养一个吧,我还能选品种。” 顿了顿,时栖又问:“取名叫寇屎行吗?咱俩的姓做组合呢。” 寇醉一大早就被时栖给气笑了,窸窸窣窣地起来穿衣服,“你再提这个字,哥哥不考了。” “那我还挺害怕的……”时栖又紧张,“coco,今天就算是我被车撞了,你也要考完试啊球球你。” “闭嘴,好吗?” 时栖还是不放心,“那你早上拉臭臭了吗?别考试的时候跑肚子。” “……” 寇醉想挂电话,时栖轻声叫住他,“寇寇哥哥。” “嗯?”寇醉手机重新放到耳边。 时栖声音好像都在害羞红,不好意思的身边含羞花在开,“哥哥,我给你个鼓励,你今天努力超常发挥好不好?” 寇醉低笑,“什么鼓励?十七妹要偷亲竹马吗?” “没有!球球你闭嘴!!不要说话!!” 寇醉住嘴了。 时栖酝酿了好一会儿,然后声音柔软,好似在湖面上顺着柔风轻轻荡,“coco就是寇寇。” “你知道吗,我亲昵地叫了寇寇两千九百二十二遍。” 说完电话里安静了三秒,分不清是谁的呼吸变得急促。 时栖飞快地挂了电话。 寇醉坐在考场附近的酒店大床上,神色茫然。 齐博和寇醉是同一个考场,订一间酒店住的,寇醉僵坐在床上,衣服方穿了一半,齐博紧张地看着他腹肌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寇醉放下手机,穿好衣服,视线平直地落在齐博脸上,“2922除以365等于多少?” “这他妈的谁知,”齐博没骂完,拿出计算器算,“等于8点零零5。” 说着齐博又很迷茫地用365乘以8,“2920,2922比2920多两天,是多了闰年吗?这是出题组给你透题了吗?” 寇醉走到窗边,推开窗看酒店后院的风景,满树纯白栀子花开。 树下,一个帅气的小男孩和一个穿花裙子的小女孩在玩跳格子。 女孩扎着高高的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