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活的,他现在点出来,就是明白告诉自己,要是不顺他的意,祖父祖母那边他都可以强硬下手! 这样的人,不仅不配为人父更不配为人子! 怪道祖父一直叫自己忍耐,一直叮嘱若非绝对把握的时候千万不要和他对着干,原来是早就看清楚了这厮狠心到如此地步!忍,再忍!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不停的喘着粗气。红檀绿蝉见状都被吓哭了。 “姑娘,当心自个身子!” “姑娘,别气了,气坏了身子,还要照顾青釉小姐呢!” 绿蝉红檀自然知晓姑娘和大老爷关系不好,可自己又不能违抗大老爷的命令只好在门外守着,心里已知姑娘必然会发火的,没想到居然激烈到了这个地步!绿蝉哭花了脸,“姑娘,你打我吧,下次我再也不让大老爷进门了,下次再也不了!”红檀也道:“下次就算拼死也不让大老爷进门了,姑娘别气了,当心身子!” 慌乱的拿出手帕擦拭青瓷满脸的泪。 耳边传来的絮絮叨叨让本来就一团乱麻的脑子更乱了,闭眼抚额,“不关你们的事,不用自责,扶我进去沐浴吧。”绿蝉红檀见她似乎是平静下来了,连忙应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扶着谢青瓷往里而去。 红檀伸手试水温,绿蝉则是伺候青瓷宽衣,站在水汽氤氲的池边,肿胀的大脑似乎要清醒些了,顺着石阶抬脚,才发现双膝已经红肿一片,上面已经涂好了白色的药膏,看上去丑陋又可怜。 见青瓷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绿蝉又气又恼,“姑娘,下次可别这样了,姑娘你可以从来没跪过,一来就跪这么久,大夫说了,这红肿要好多天才消呢,还得好好养着,不然以后老了会落下病根的!” 谢青瓷一顿,总算想起自己忽略什么了。白天的时候只想着赎罪,完全没想过要是被家里人发现了怎么办,忙问绿蝉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刚才悠悠转醒屋里已经点上了烛台,外面也漆黑一片了。 “还早,刚过了晚膳的点儿,姑娘可是饿了?”绿蝉回话。 没理绿蝉而是对着一旁正撒花瓣的红檀吩咐道:“你让黎总管派个可信的人去趟俞家找长舟哥哥,就说我的话,让老先生从今晚起务必要住到俞家去,客栈不能住了,还让长舟哥哥派些可靠的人守着。” “快去!” 红檀已从绿蝉那边知晓今日发生的事情了,当下也不说话了,点头就飞快得跑了出去。绿蝉这也才惊觉,自己因为担心姑娘,倒把那老先生的安危放到一边去了!扶着青瓷进了汤池,“姑娘,我又办坏事了……” 谢青瓷摇头。 “没事,是我思虑不周。” 泡在温热的池子里,很多问题过了一遍又一遍,想着该如何找到解决的方法。绿蝉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伸手在青瓷太阳穴周边轻摁,希望她能舒适一些。许久之后,谢青瓷抬首,目光坚定。 “待会你让黎总管把谢明安这段时间的动作整理给我,如果有以前的,更好。” 忍耐或许可以一时风平浪静,可始终是为虎作伥! 这些天因为想着祖父的话,再加上不耐知道谢明安的行踪,一直没问。现在想法改变了,忍耐,并不能换得某些人的良知,就算以后算总账,先前的伤害就能善了?能做的尽量减少伤害而不是一味忍让寻找时机! 沐浴过后又在双膝上抹了药这才坐在桌上开始用膳,一碗小米粥,几样素菜,红檀还特特说了,是自己吩咐人做的,并不是苏氏亲手做的那几样。还有些发热,只略略用了几筷就放下了碗。 黎总管也是这个时候把本子送了过来。 一边接过还冒着热烟的苦药汤子拿着勺子慢慢搅拌,一边翻看手里的本子。这里完全得记录了谢明安每日除了早朝还去了那,今天去同僚家饮酒,然后去柳叶胡同转了一圈,呆了半个时辰。 昨日陪着圣上去了猎场,完后又去了柳叶胡同…… 一直往后翻,这柳叶胡同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些,平均算下来几乎是两天都要去一趟,每次都要呆上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左右的样子。合上本子,问黎总管道:“柳叶胡同是怎么回事?” 黎总管摇头。 “并不知道大老爷具体在里面做什么,那是一个宅子,每次大老爷进去后就关门闭户,我们不敢打草惊蛇,姑娘也没有吩咐,所以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景。再则,那个胡同,名声不好,心里也有些猜想……” “什么猜想?”谢青瓷疑惑。 黎总管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过了好一会才垂眼快速道,都不敢看谢青瓷。“那柳叶胡同其实和花街差不多了,好多青楼里的清倌被人赎身后,都养在那边……”大姑娘好歹是没出阁的闺女呢,对着大姑娘说这样的话,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谢青瓷听后并不觉得诧异,对亲生子女父母都能狠心的人,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