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的肩膀,这个时候也只能无力的安抚,“不管宴大哥是出于何种目的做出这样的事情,祖父您已经尽力了,不要自责。”老太爷点头,伸手抹了一把脸,大步离去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夫人着实没有什么胃口用膳了。青瓷却不能放任不管,拉着老夫人好歹劝进了几口,又亲自扶着老夫人歇下午休后才往幽水阁而去,一路上忧心忡忡。回到幽水阁直接回了里屋,然后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出一个镂空暗雕的小匣子出来。 通体金墨,一看就知道是谁的东西。 从怀里掏出一把同色的金墨小钥匙,素白的手指顿了顿,然后对着钥匙孔插了上去,一声脆响匣子应声而开,里面躺着一块墨色令牌,整体无花纹无雕刻,温玉一般的触感,只背面右下角刻了一个小小的卿字。 手指在卿字上无声地描绘轮廓。 这块令牌是回京后半年左右的光景少卿让人送来的,送这块令牌到城内的一家茶楼给掌柜看,不管何时何地,他一定会出现。从拿到这块令牌一直到现在,从未用过,现在两人是这样的一个情状,居然要…… 叹了一口气把令牌放进匣子锁好,等着老太爷那边的消息。 从家里进宫去参见太子殿下,平日需要多长的时间呢?一个时辰左右,今天老太爷和谢明安回来的很快,尽管两人极力掩饰青瓷也发现了他们眼里的黯然和不可置信,顿了顿直言询问道:“没有见到太子么?” 老太爷现在是既心酸又无力,更觉得愧对皇上的信任,当初,真的不可避免的说过宴君的好话,如今……不管为何,他终究是负了自己,而自己,也确实辜负了皇上。心里黯然,面上都老态了几分,对着青瓷挥了挥手,负手脚步沉重的往书房去了。 青瓷望着脚步都有些蹒跚的老太爷,看背影似乎又老了几岁,这位当初的谢家掌权人,因为看错了人,在谢明安身上已经栽了一次,那一次,把老太爷所有的意气风发都给磨没了,现在宴君又来了一次…… 祖父年纪大了,哪怕他现在身体并没有任何的隐疾也不能再接受这样的打击,年迈之人最忌心思沉重,那会很快就把身体给拖垮的! 青瓷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谢明安,他正低头思索什么,相对于祖父夹杂的心痛心酸愧疚,而他眼里只有疑惑,疑惑宴君为何会如何做。青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父亲,你们在宫里,没有见到太子?太子在哪?下人又是怎么回的?” 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谢明安心里藏着事情,这会其实没有耐心回答任何的问题。只是问这话的是青瓷,这一年青瓷很听话,虽然和自己一样的不亲近,可和皇后娘娘的关系拉得很近,基本每几天就要进宫陪娘娘说一次话。 而这样,就足够了。 她只要照顾好了和娘娘的关系,对自己亲不亲,那是其次。 所以即便微有不耐,还是逐一回答。“我们去的时候太子不在东宫而是在御书房陪着皇上,也早就派人留了话,这事三皇子全权处置,他不过问。”所以,太子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青瓷觉得更为棘手,太子性情温厚,如果这件事只是单纯的帮人作弊,太子怎么会这个忙都不帮?又不是朝政大事,见一面能如何了? 突然想到了前几日在比赛上少卿对宴君若有似无的针对…… 闭目,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怕联想到什么不好的结局。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让祖父和宴大哥见一面,至少让祖父知道原因,别让祖父有心结! 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对着谢明安福了一礼,“女儿先回去了,父亲也好好歇息一会。”谢明安点头,青瓷从明静院出门后直奔幽水阁,这次没有任何迟疑的拿出那块令牌放进怀里,也没让人送出去,直接坐了马车向茶楼而去。 这个茶楼在城门不远处的一条阔街上,地处的位置很好,表面上看起来很适中,没有小茶摊的简陋,也没有大茶楼的高不可攀,很是亲民。所以,进城出城的百姓,或者初次进京的人,多处会选在这个地方落脚。 开业半年生意从未冷清过。 青瓷坐在马车上,拉起帘子一角看了看里面,果然大厅里坐满了走南闯北的人,甚至连胡人装扮的商旅也有不少。放下帘子静思了一会,最后还是和红檀一起戴上了帷帽下了马车。两个一看就知是富家女的姑娘站在门口,又戴着帷帽,迎客的小二顿了顿,快步跑了进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