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国家纷纷败了,燕国见大势已去,故宣布投降。 他说投降,接不接受,朝廷是一半一半。 一半和三弟的意思一样,当初是燕国先挑衅的,还是他勾结了小国一起进犯,他才是最大的主谋,从犯死了他想这么轻松的摆脱,怎么可能?他一挑衅咱们就打,他一投降咱们就收,面子都被踩在泥里了! 至于接受的那一半,原因就多了。 当然,表面上是连年战事士兵吃苦,边关的百姓也不得安稳,既然燕国已经投降,何不接了他们的降书,战事没了,百姓安稳了,还可彰显我大周泱泱大国的风度。实际上呢,原因多得去了。 就说今日张老将军,他已年迈早已不入战场,当年的张将军真是一员猛将,只是这后辈生在虎门却成了那偷食的猫儿,想要营长的位置却没胆去边关。再说李大人,他倒没有后辈想入军营,只是他岳家小舅子做得就是边关的生意…… “我也是主战的。” 哪怕公子湛心中温和,但也由不得那燕国在头上踩,现在接了他们的降书,等他们恢复过来再来扰我边疆安宁?那些人只知道自己的利益,也不想一想,几年的战役不用全胜来结尾而要接受那毫无诚意的降书? 那才真的是让战死的将士们死不瞑目! 紧皱的眉心被素手轻轻抚平,公子湛抬眼就看到了青釉担心不解的眼神,“你既是主战,为何从未表明态度?”反手将青釉的手握住,看了她半响,最后还是不忍欺骗她,明言道:“燕国虽小,可民风凶悍,还有几位真材实料的将领。” “几年下来三弟身子多有亏损,我怕他撑不住燕国的抵死顽抗。” 皇上也是考虑这个原因迟迟没有下决定,所以朝廷上才争论不休。 当然,他们不知道现在无人不知的常胜将军是三皇子,当真以为皇上也在犹豫而已。 话音刚落就觉手中的柔软一下子僵硬了,果然,青釉担忧无比,连忙安抚她道:“你先别急,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可,可三弟他有自己的考量,他不是孩子了,管不住的。” 而且,国事面前,个人身子真的无足轻重。 只是这句话公子湛无法对青釉说出口,因为自己都做不到,哪怕在信中已经明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自己还是下不了决心,父皇也是。 眼眶悠得发红,青釉真急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如何不急,他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跟姐姐交代!” 对于少卿和青瓷的纠葛,青釉已从公子湛口中得知了,只是隐瞒下了谢明安的事情。青釉以自己对青瓷的了解,姐姐对少卿一定是有感情的,只是分不清是姐弟还是情爱罢了,不管是哪种,少卿在姐姐心里很重要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不管!” 一下子将手从公子湛手里抽了出来。 “不管你如何说如何做,你把他全须全尾的给我弄回来!” 因着急,双眸染上了水润,双颊也有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瞧着倒是精神了许多。青釉一横,公子湛反而轻松了,温润的双眸染上了点点笑意,只笑看着青釉,倒把青釉看得不好意思了,偏头,“不管你如何做,这些衣服送过去的时候,你务必要让他回来,知道吗?” 这些衣服,都是青釉为三弟准备的,算是帮青瓷做的。 公子湛点头,却没应了她之前的话 ,只把人捉回了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道:“我常听人说,孩子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他也是有感觉的,他会模仿娘亲的一举一动,娘亲做什么,他都会学的。” 还有这回事?青釉倒是第一次听说,不免细细听着。 公子湛嗓音笑意更显,“你如今的脾气是越发地大了,就不怕宝宝以后也是这个模样?若是女儿还好,娇气些也无妨,若是男儿,该如何?” 如何还听不出这是在打趣自己呢?青釉贝齿一咬伸手就拧上了公子湛腰间的软肉,“还说我,你自己都没个正形呢!”公子湛哎哟一声,连连讨饶,青釉明知他是装的,却还是被他给逗乐了,怂了怂鼻尖,松了手。 “好啦,我知道打算,他对我也十分重要,我不会让他置入危险的,你放心。” 公子湛言出必行,这点青釉是相信的。事情说开了,这会子也有些睡意,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气,公子湛起身,将满床的衣服收拾好,又弯身给青釉褪了鞋袜,将人放进了柔软的床榻,“睡吧,明日我带你出宫去。” “你不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