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普通的茶叶,也有一番说有还无的清冽在里面。 满足的饮了一口。 公子玉去见慧真大师了,而青瓷则在禅房等待。 放下茶杯,看向了守在门口的甲一。 奇怪道:“你不去那边守着,守在我这边做什么?” 甲一是少卿的随身侍卫,边关的时候是事出有因,现在人在相国寺还怕别人害自己不曾?甲一垂首,眼观鼻鼻观心,“主子吩咐,属下不能不从。” 青瓷不觉有恙,继而又问道:“少卿来这里是做什么?” “姑娘不知道?”甲一抬头,诧异反问。 青瓷好笑道:“我又不在他身边,我如何知道?”收敛了笑容,不冷不热道:“我可是好几个月都没看到他了。” “咳。” 甲一清了清嗓子。 甲二被打发到燕国去了,青瓷只能通过甲一传递消息,虽是主子的意思,但出面拒绝的是甲一,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不知情,想来也是对的,她现今又不知朝政事,也没住在谢家,也不和其他贵女们来往,不知道也是对的。 “慧真大师不仅佛法无边,医术更是无双圣手,主子是来找大师调理身子的。” 青瓷握着杯子的手一僵,听到这话哪里还坐得住,起身几步走到甲一的身边,快速道:“他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几个月前的那个伤触及了心脉吗?还是说他有其他的问题?” “姑娘也不必太担心。” 见青瓷着急,甲一忙安抚了一句才接着又道:“几月前的那次伤并没有伤到心脉,现已经痊愈的差不多,姑娘不用自责。主子这些年在外征战,刀剑无眼,有些愈合了有些却留下了病根。” “虽不至生命危险,身子到底是不爽利的,所以来求一求慧真大师,是否有良方。” 听到这里,青瓷心中好歹松下了一口气,只是到底也没了刚才的闲适心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同甲一一起战在廊下,翘首等着公子玉回来。 约莫半个时辰的模样公子玉才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竟是满脸苍白一身虚汗,由着一位小沙弥扶着回来的! 这是怎么了!青瓷同甲一几乎同一动作快步迎了上去,一左一右的扶着公子玉。青瓷一边拿手帕与他拭汗,一边问那位圆脸小沙弥,“敢问小师傅,他这是怎么了?” “阿弥陀佛。” 小沙弥执手行了一礼。 “这位女施主不必忧心,师傅刚刚为他做了针灸,这是脱力所至。只是现在这位施主还不能歇息,需得马上浸泡药材才是。” 说完就将手中拿着的一叠药包递给了甲一。 “一次一包,熬得浓浓的,脖子以下全部浸泡,不停添水,直到药汁变无色为止。” “三日后,请施主再来本寺,师傅会为您复诊。” 现在就要浸泡?青瓷快速想着从相国寺到皇宫的距离,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时辰呢!低声对公子玉道:“不如去我那?”青瓷的宅子在城郊,近得多。公子玉摇头,声音轻微,“不必,有地方。” 见他说话都吃力,青瓷也不再追问是哪,和甲一一起把他扶上了马车。 进了车厢公子玉就没骨头似的歪在了青瓷的怀里,青瓷也顾不得他是不是装的,他现在的脸色真的跟惨白无异。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轻声道:“这是什么针灸,这么难受吗?” 公子玉撇嘴,精致的眉眼染上了委屈,将手递了青瓷眼下,青瓷低头看去,指尖竟都是针眼,而后就听到公子玉凉凉道:“哪里是针灸,分明是放血,若是好不了,看不我收拾那个沽名钓誉的和尚。” 青瓷本担心,可听到他这话,竟是哭笑不得。 “还有力气收拾人,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阿姐你真狠心,我可难受了!” 公子玉耍赖,整个脑袋埋在了青瓷的颈窝乱蹭,又痒又酥。青瓷顾着他的身子不能把人推开,可又经不住这个痒痒,只得讨饶,“我错了,你别再蹭了,我可怕这个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