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这,张伯也觉得不对了,男人懂男人,少爷这下午还和以前的朋友出去玩呢,怎么就没留夜呢? “你说,会不会……”裴正雄说出了他的猜测,“闹春在外头找了个中意的,想要娶过门?”这越说越顺,裴正雄思路一下被打通,儿子为什么突然改了、为什么开始讨好他和孙子、为什么忽然创办自己的事业,这一切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 张伯惊讶,却又觉得这猜测有点道理:“可,少爷没说呀。” 裴正雄已经彻底想通,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下定决心:“不行,我得好好地找个时间和少阳和闹春谈一谈!”他皱眉,“要不我先和少阳通个气?”他只怕闹春一着急上火,直接把事情撕开,伤了少阳的心。 “对了,刚刚闹春是不是说,叫少阳回国参加汽车博物馆的开幕式?”裴正雄像是又找到了一个证据,“没准就是那个时候!” “那可怎么办?”张伯在这事上着实不好发言。 裴正雄却突然想起什么,满脸不满:“对了,闹春是不是没有请我去汽车博物馆开幕式?”明明前一秒还在怀疑自家儿子在外头第二春,后一秒就扯到了儿子的事业。 “啊?”张伯莫名其妙。 “这混小子,地的钱是我出的吧?上回还叫我帮他看标书,帮他出主意。”裴正雄气得不行,“开幕式连我都不请!” “真是翅膀硬了,了不得了!” 张伯无奈:“老爷,你这不平时天天说少爷这汽车博物馆赔本买卖,没什么用吗?” 裴正雄死鸭子嘴硬:“没用,但是这是他对我的尊重!他居然连请我都不请。”他已经忘记了刚刚讨论的话题,只记着儿子千里迢迢要孙子回来,却连一条走廊之隔的自己都不肯邀请,真是生个儿子不如生个叉烧。 “老张,你说我养的这叫什么儿子啊!命苦!”他抱怨着。 张伯满脸冷漠,分明就在前两天,老爷还在背地里和他炫耀,少爷看他腰疼,搬了一堆什么膏药回来呢! 张伯不配合,裴正雄这出戏也演不下去,他没再长吁短叹,只是说着儿子的坏话。 “老张,你看看这混小子,天天和少阳说我坏话,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呢,说自己听话。” “真不是我说,要不是我基因好,少阳随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家以后要靠谁。” 张伯就当做魔音灌耳,左耳进,右耳出,也就是在这时,房门忽然敲响,裴正雄立刻停住了话,靠在床边,很是正经:“谁。” “爸,是我。”说曹操,曹操到,来的正是裴闹春。 “进来。”裴正雄镇定自若,要人丝毫看不出他上一秒还在房间里大说儿子坏话的样子,张伯侧身站着,差点笑出声。 裴闹春直接进了门,手放在身后。 “来干嘛?”裴正雄声音刚出口,就带着几分期待,他咳了咳,立刻严肃,“大晚上的,找我什么事情。” 裴闹春下意识用空闲地手按亮了手机,这不才九点吗?怎么就大晚上了? “爸,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他只能想到这个可能,可对方这身上装备齐全的,连睡衣都没换,总不能穿着西装睡觉吧? “你才知道?”裴正雄立刻顺着杆往上爬,“也不知道看时间,年纪大了,觉多。”他眼看儿子趁势想走,立刻补充,“不过吧你有事就快些说,说完了我好休息。” “行。”裴闹春清了清嗓子:“爸,你也知道,我的博物馆很快开门。” “我当然知道。” “爸,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的博物馆有点玩物丧志。”裴闹春停了停,将身后的东西拿到了前面,“再过半个月,我的博物馆就正式开门了,届时,我谨代表博物馆,诚挚地邀请裴氏集团总裁莅临剪彩。”手上是特地做好的请柬,裴闹春特地去找了专门的工厂,定制了这一批翻开能出现自动站立跑车的邀请函。 张伯很有眼色,立刻接过来递到了裴正雄的手中,裴正雄板着脸,打开了邀请函,上头简单地写了时间地点,位于左下角的烫金编号0001和夹在其中的门票尤其显眼。 “是想我帮你宣传?”裴正雄指了指邀请函。 裴闹春摇头,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份,也不知道是在哪藏的:“其实刚刚那一份,是批量印出来发的,只有序号、名字有所不同,当天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剪彩仪式,有人来就要别人剪,没人来就我自己剪。”这话倒很有他的随意脾气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把这份塞到了父亲的手中:“而这份,是作为儿子的裴闹春给自己爸的,作为博物馆的实际持有人,盛情的邀请爸您来参观我努力了一年多的成果。” 裴正雄接过了邀请函,再度打开,手上这份是纯手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