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跪在地上,磕着响头:“陛下,边疆裴家反了!” “什么?”太子愕然大惊,他特地留着父皇发下圣旨,就为了暂且填一填悠悠之口,并以父皇的名义引他们上京都,若不是算准了,裴家人差不多是时候到京都了,他还没打算送父皇上路呢,结果一时得意忘形,倒是让父皇发现了毒药所在,不过不打紧,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等他登基,谁会知道是他弑父?可现在,这是什么消息。 被绑在那的三皇子低着头,勾起了唇角,看来他的计策成功了,他只要活着,活到裴家人到京都的那一天…… “笑话,我是当朝太子,继位理所当然,他们是要做什么?”太子皱眉大惊,上辈子的记忆,要他对裴家人心有余悸。 那太监发着抖:“裴家……建国立朝了,听说,要称帝了……” 三皇子愕然,他抬头看向那太监,对方不像在说谎,这和他预想的根本不一样!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是裴家人清君侧,他登基为帝,分封诸人吗? 太子大笑,眼睛赤红:“好一个裴家,好一个裴将军。”没事,不就是打仗吗?他就不信了,他一个大夏朝,还打不过边疆十城! …… 华朝历元年,以西城为京都建国,裴闹春为帝,裴玉琢为皇太女。 华朝历2年,大夏朝东南十城被收复。 华朝历3年,皇太女率兵覆灭宁朝。 华朝历5年,大夏朝江南十二城被收复。 建国第十年,华朝已经收复了大夏朝除却京都外的所有城市村落,并将百姓落籍,现下将京都团团包围。 除却对宁朝的覆灭行动,是主动出击以外,对大夏朝的城市,裴家两父女都达成了共识,尽量地采取了避战的举动,时也命也,太子从未想过,他杀了夏仁帝的行为,反倒是让大夏朝加速地分崩离析,底下人心散了之后,再难凝结,他压抑了许久的暴虐性子,在发觉事情不如人意后,重新复起,在京都里杀了不少人,震得大夏朝不少城市官员无奈主动投敌。 这可以说是一场一边倒的战争,比起如何战胜夏朝,裴闹春带着女儿研究更多的,是如何管理朝政,从一开始,裴闹春便直接了当地向将士百姓们说了,未来皇位,定是落在女儿的头上,众人无一反对,后来投敌的儒士,自是有许多人不能接受,可在乱世时,武将的拳头是比文官要大的,他们想要安稳的生活,只能接受和认可这一切,别无选择,久了,便像是被洗脑一般,除了那些老顽固,大多接受了一切。 大夏朝有不少文官,是被裴家亲卫潜伏救出的,就如那顾丞相、顾家长子,现在也已经成为了华朝的官员,帮忙管理事务。 “父亲,这应当是最后一场战役了。”裴玉琢站在父亲身后,她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可却有一股不输旁人的气质,十年了,终于到了这。 “是啊。”裴闹春脸上添了不少纹路,他笑着往城墙之上看,连那京都的牌子,竟也是摇摇欲坠了,就如这被太子搞得满目疮痍地大夏朝,遍体鳞伤,“以后就要看你了。” “好。”裴玉琢应了父亲的话,这十年来,她开始学着管理朝政,起先她挺笨拙,时常提出异想天开的建议,后来被父亲带着,一次又一次地下到了百姓之中,用头脑想、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心去做,再辅以诸多能人的帮助,华朝的百姓过得越发地好,安居乐业。 她时常和父亲一起走在城市的路边,就如很多年前一般,时常有孩子笑着看他们,害羞地送上自己的水果、零食,投注以向往的目光,她做到了许多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她救回顾丞相后,和顾玉娘见过一次,对方看了她很久,忽然同她道了个莫名其妙地歉,她说:“太女殿下,你和旁人是不同的。” “陛下,是否开战。”先锋官入营,跪下,即刻询问,城内已经力竭,只等破城了。 “开战吧。”裴闹春如从前的每一次一样,下令开战,他侧头看着女儿,这应当是两人要打的最后一仗了,是非因果,都在此刻了结。 大殿之中,胡须、头发凌乱的夏胜帝坐在龙椅之上,他放眼望去,大殿里空空荡荡,被他抓起来的二弟和三弟在他登基大典后不翼而飞,就连那大牢里的顾丞相父子也一样,说没就没,他做了十年的皇帝,却还不如县令,能管的地方越来越少,几乎每天,都要梦到当初,大军守在城外的场景。 恍惚间,他像是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同样在差不多的日子,颓然地坐在了大殿之上,上辈子,这一朝上下,还有不少为了他而战,可现在呢?估计恨不得马上城破投敌吧。 “我是天子,上天授命于我,那等乱臣贼子,怎敢冒犯于我!”夏胜帝大笑,笑到最后没了声,他曾以为,再让他活一辈子,就是为了让他占着这帝位,可没想到…… “陛下,城破了。”满脸慌张地太监跑了进来,他慌忙跪下,“咱们跑吧!”他若不是涉嫌谋害当年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