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视,生怕这位上楼了气着大肚子的嫂子。 杨秋秋和吴晓萍示了意,二话不说直接上楼,只是她穿着伴娘长裙加高跟鞋,动作没那么利索,眼看着付云云已经进宴会厅,她心一凛,只得加速。 裴闹春正帮着儿媳夹着菜,只是随便往后看了一眼,便看到一位“盛装”出现的女士出现在他的后头,在原身的记忆里,这位女士可是出现过的,他立刻起身,以超乎年纪的速度换了个位置,从儿媳身边坐到了儿子身边。 付云云刚想落座裴闹春身边,就被人给拦住,她扬眉表情有点不快,可还是挤着笑容:“你好,我找裴东来先生有些生意场上的事情,不知道您方便让一下座位吗?”这桌上还有七个空位。 “不方便。”裴闹春斩钉截铁地回答,立刻伸出右手捂着腰,左手压在儿子身上,“不好意思啊,这位女士,这两天阴雨天,我这老毛病犯了,腰疼,一坐下,起不来了。” 这才注意到付云云出现的裴东来刚想打招呼,便被爸爸吸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他皱着眉:“爸,你怎么不舒服也不说呢?我们和晓萍说一声,难道你不来她还会和你生气啊。” “我没事,坐着缓一缓就行。” 裴东来又回头:“付总,实在不好意思,我爸人不舒服,有什么事情我们过后再谈吧。”他甚至觉得付云云有点不识相,这一是别人婚宴,二是下班时间,三哪有找自家爸爸一个老人家让座的。 ……付云云沉默,不想说话,她很委屈,分明刚刚那位裴爸爸,还健步如飞的,一屁股坐下,丝毫看不出腰疼的样子,可她现在,总不能让旁边那位大着肚子的裴太太让座吧?她忍不住用略带着点挑剔的眼神打量着裴太太,对方没化妆,穿着又宽松,一副朴素模样,只看这样子,哪看得出能把裴东来管得严严实实呢。 她勉强笑笑:“没关系,那我在这桌上随便找个位置坐一下,刚好我们可以谈一下……” “不好意思。”裴闹春又插嘴了,“是这样的,我们这桌是主人次桌,人头都定好的,坐的是主人家的亲戚,等等别人就来了,到时候人家没地方坐也尴尬,实在不好意思,如果事情没那么要紧,要不你和东来过后再谈?”他满脸抱歉,又扶着腰,一副可怜又没办法的模样。 “是啊,付总,我记得咱们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谈了,要不等周一,你在到我办公室去说,今天是我干妹妹结婚,我也算半个主人家,实在希望帮忙配合好,处理好一切,也辛苦您帮着点。” “行。”付云云还能怎么办,她只能点头,咬着牙拿包到后头坐了,她今晚特地过来,不就是为了看看传说中的裴太太,顺便暗示一下对方吗?结果不但没暗示成,还落得一身尴尬,她看着正在小口喝热水,不闻窗外事的崔秀丽,更加郁闷。 看着人走了,裴闹春做起了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东来,我看这付总,也真是工作狂,哪有追到人家婚宴上谈生意的,再怎么样,也得约个时间吃完饭再说,这么跑过来,人家拒绝也难。” 裴东来也点头,很是赞同父亲的意见:“是啊,我也觉得,这位付总别的都好,最不好的就是她这谈事情效率很差,明明一小时能说完的事情,得说个三四个小时,动不动就发散思维说这个说那个,不但如此,还经常忘记事情,今天说一点、明天说一点,和她合作一次,我感觉我都得老十岁,只希望下回她能派下属来对接。” 在远处的付云云并不知道,她的找话题、了解个人生活,成了裴东来口中的发散思维、啰里啰嗦,她的找借口再上门、多接触,成了裴东来心里的健忘症,总之,两个人的线从没接上。 不远处的杨秋秋满意地点了点头,暗笑着下楼准备和吴晓萍一起分享这个有趣的消息,总之,她们接下来还要再接再厉,替干哥扫平周围所有的烂桃花。 …… 裴闹春穿越到原身身上时,年纪已经挺大,纵然后头保养得当,可也阻碍不了人的自然老去,七十刚过三的他,便被送入了医院,反复地休克又苏醒,所幸没太大痛苦,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当他再度醒来时,他已经被从icu里推出,送到了普通病房,身边守着的是儿子和儿媳,年纪不大的孙子被送到了崔家,这也是裴闹春提出的,毕竟他也不晓得自己能支撑多久,孩子总不能书都不念了,天天守着吧。 “爸,你醒了!”一见着人醒来,崔秀丽立刻和丈夫扑到床头,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信息,叫崔爸爸那头赶快派人将儿子送来,生怕见不到裴闹春的最后一面。 崔秀丽眼睛已经肿得厉害,她和公公相处的时间很长,两人经常一起出去学习,他也引导着她完成了从单身女孩到妻子、再到母亲的身份转变,她并不迟钝,丈夫身边的烂桃花很多,虽然丈夫的迟钝足够让她信任,不过几乎每回,公公都会主动出手,帮忙斩断。 她可以说,她的安全感,永远都是满值。 如果说她的婚姻、她的家庭,幸福指数是100,那可以说有百分之五十,都要归功于公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