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声,伸长脖子继续看他,“你当时为什么要放东西在他车上,难道那时候你就发现他有问题?怎么发现的?” “为什么放东西在他车上?因为他看着你的眼神好像在看着猎物。”万俟晏这个人被逼问深了,也开始笑了起来,神色莫名道:“所以我很不爽。” 沈银秋沉思,猎物吗?她竟然没有感觉,只是奇怪这个摊主似乎很快的就注意到她。听了万俟晏说不开心,沈银秋便拉住他的袖子夸赞道:“干的漂亮!” 万俟晏:“……” “可是当时我们发现灯笼是人皮的时候,你为何不派人沿着这个线索去追他?”沈银秋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就是在等一个答案。 “当时天黑,不方便,如果刻意打着灯笼去查,无论是装作找东西还是做什么都会让他起疑心。”万俟晏说的一本正经,其实当时是想着凶手逃不掉,而陪沈银秋看烟火,已经计划好了的。 怎么可以打乱他计划呢?虽然还是被湖里的尸体搅和了。呵呵,这个凶手真的很想找死。 这些沈银秋当然都是不知道的,她只觉得万俟晏说得好像有道理。 他们打听了京中的木匠,派人去打听之后锁定了一个名叫九老翁的,此时也不过午时一刻,万俟晏和沈银秋在去的路上顺手买了点吃食,填饱了肚子一刻也没停留。 但脚步还是不匆忙的,他们直接拉着推车来到九老翁的居处,是个挺宽敞的院子,小厮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有咔擦咔擦的削木声,但却没有人应。 一个小厮偷偷趴墙头上看,落地道:“主子,是个老人,在院子里坐着干活,应该是耳朵不好使。” 万俟晏抬眼,“那就继续敲,敲到他听见为止。” “是!”负责敲门的小厮就耐心的一遍一遍敲门,边敲边喊。 沈银秋想,这在耳背也该听的见了吧? “谁呀?”院子里传来一声喊话,有些无力充满了年迈感,且尾音拉的有些长。 小厮应道:“我们求上门,特地请九老翁帮忙做个家具。” 里面又安静了一会,门忽然就开了。 沈银秋站在万俟晏的身边不着痕迹的打量对方,几乎满头的白发,胡子也是,布满皱纹的脸,唯有那双眼睛一点都不浑浊,老人家的腰已经有些驼了。身板也挺瘦弱的。 沈银秋打量着九老翁,九老翁也在打量着他们,一一从他们身后扫过之后,他目光再看向门外的推车时,停留的时间长点。 万俟晏问道:“老人家,这推车也是你造的吧?” “确实出自我手,难道有问题?”九老翁的嗓子微哑反问道。他的目光很平静也很坚定,“我九老翁造的东西,说有问题的还没有过,就一个简单的推车,你们想做什么?” 万俟晏道:“老人家误会了,这是在下从死胡同里找到的。” 九老翁看着他,万俟晏却不说下文。沈银秋暗笑,这人心眼蔫儿坏,逐渐暴露了本性。 两人对视了一会,九老翁见他没有要说下文的想法,手浮在门板上,看样子是准备关门了。 他说:“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想做什么,不管做什么我都没有时间,老翁手头上还有好多活没干,排不来排不来。” 在他即将关门之际,万俟晏不知哪来的力气抵住门板,悠悠扬出一张纸,和善道:“这是县老爷亲自盖得章,还请老人家配合调查。” 九老翁脖子一梗:“你们要调查什么?!我有什么好给你调查的?” “这个,你让开让我们进去就知道了,怎么,你这样是心虚吗?”万俟晏顺势推开门,率先进去,沈银秋赶紧跟上去。 九老翁认真看清上面官府的章印后,才不情愿的退开几步,扫了一眼来人,索性就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刨木头了。 万俟晏在周围扫了一圈,便站在九老翁的面前问;“门外的推车是你为谁所造的?” 九老翁看也不看他,“你看看这院子,就知道老翁每天要造多少物什,如何记得?” “这可难办了,你想不起来都得记起来,这个推车有好几条人命。”万俟晏和他说话就给好友闲聊一般,但又无形的给人压迫。 沈银秋在旁边瞅了他俩好一会,耸耸肩跑去看那些做好的物件,两个小厮则在后院搜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