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更要以大局为重,顾家的外在脸面为重。” 顾晴屈身应是,态度很恭敬:“孙女儿记住了。一切但凭祖母的安排。”她是顾家小辈里的第一个女孩,又是长房嫡出的,就是祖母不说这些,她也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在家里小姐妹们怎样闹都好,出外就是一家人,断没有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的道理。 “……晴姐儿是个好孩子。”杨氏顺着武氏的话恭维了一句。 武氏微笑着看自己的孙女儿,觉得杨氏说的对。赵氏的德行是不怎么好,但是在教导孩子这方面还是可以的。曙哥儿和晴姐儿都是懂礼貌、知分寸的好孩子。 孙氏惯常是不言不语的,赵氏那么狠毒地迫害晗姐儿,她做不到以德报怨。但也不会对赵氏的儿女们做甚么。犯不上。再者大人们的事情和孩子们也没有关系。 武氏体谅二媳妇的心情,也不要求她,只问了杨氏明日宴请宾客的事。 “……母亲放心,媳妇儿是比照曙哥儿中举人的席面备下的。想着晴姐儿是嫡长孙女,得格外隆重些。”杨氏说道。 “你做的对。”武氏夸她,又说道:“京都里有头脸的人家我都递了帖子,明日一早估计就会到了。让家里的小厮、丫头们提起一万分的精神头伺候着,务必不能出了差子。”三儿媳虽然不太聪明,但胜在做事稳妥,还是不错的。 杨氏应是:“媳妇儿知道。” 武氏要和顾晴说一些私心的话,就让孙氏和杨氏先回去。 “二嫂嫂,他二叔新得了几匹夏衣料子,颜色也鲜艳,晖哥儿和暇姐儿年纪还小,用不到……倒不如给暖哥儿、晞姐儿制几身衣服,刚好晗姐儿也归宁了,她喜欢的话,也给她做一身。”出了凌波苑,杨氏笑着和孙氏说道。 孙氏感激地道了谢。这些年,多亏了有三房帮衬,不然二房的日子不知道过成什么样了。 “二嫂嫂太客气了,咱们妯娌间不说这个。”杨氏挽上孙氏的胳膊,“你也去流水轩坐坐,暇姐儿最喜欢她二伯母了。” 孙氏难得笑了笑,“是暇姐儿可爱。” 微风轻拂,浮云淡薄。 春在堂的紫薇已经开花了,深绿或者浅绿的椭圆叶子间藏着一簇簇淡粉色的花朵,细嫩娇小。 “……这就是你之前住的院子?”张居龄迈着长腿在春在堂的屋里屋外都走了一遍,问道。 “是啊。”顾晗坐在廊沿上望着天空,指给他看,“那里有一棵桂花树,每年的十月,桂花就会开,香极了。” 张居龄想起她在定远侯府时说的话,笑道:“还能做桂花饼、桂花蜜,对吗?” 顾晗“嗯”了一声,回道:“很好吃的,我小时候每一次都会念着桂花开……”她的表情带着怀念。 张居龄伸手揉揉她的发丝,和她说道:“我生母死后,我就被祖父接去了荆州……祖父有百亩的良田,租了很多人干活,整日忙碌的很,有时候顾不上我,我就跟着私塾的师傅们一起吃饭……” 顾晗不曾听他说起过往事,仰起头看他:“私塾的饭菜好吃吗?” 张居龄被问的一顿,随即嘴角就翘了起来,“不好吃,大多是蒸煮的,没有什么味道。” 他刚想说几句妻子只关注吃食时。顾晗却接住他的话,“以后,无论咱们有多忙,我都会等着你回家吃饭。” 信誓旦旦,满目柔和。 风吹起妻子鬓角的绒发,张居龄的心猛然跳起来,“噗通噗通”的,莽撞又迫切。带着年少气盛的热血。 “……你会等我,回家吃饭?” 声音里带着极致压制的颤抖,张居龄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过。 “是啊。”顾晗坐了一会,腰酸的很,便起身往屋里走,回的再正常不过了:“我们是夫妻,我不等你,怎么办?”前世的时候,她也就这一点做的好。不管张居龄回来的多晚,她都会备一盏油灯,让小厨房热好做熟的饭菜。 小丫头挑开帘子,顾晗进了西次间,脸朝里歪在老檀木美人榻上歇息。她跑了一上午,好累啊,想睡一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