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不妨直说……” 张居安“哗啦”一声展开手中的折扇,摇了几下,笑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午你没有来上课,想问问你去哪里了?” “被父亲叫去谈话了。”张居龄顿了顿,又说道:“我有让树鸣和先生说的,二哥不知道?” 张居安当然知道。树鸣说的时候,他也在场。他想和张居龄说的是,让其注意一下大哥的行为举止……但是话到嘴边了,却又说不出口。依着张居龄的心性,他要是一说,大哥怕是就遭殃了,都是张家的亲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说,大哥也就那么一说,到底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还是走一路看一步吧。大不了,他替张居龄多注意一些便是。 “我大概是忘了……”张居安率先走在了前面,开口道:“走吧,三弟。先生说了,下午讲大学。我还有几处预习的不好,你得给我讲解一下。” 张居龄微皱俊眉,张居安究竟要和他说什么,为什么到了最后又不说了? 两天后。 定远侯爷王志勇挂帅,率兵奔赴云南。皇上为表亲厚重视,领文武百官亲自登上城楼送别。杨若和王致远也在内。 王致远看着父亲骑马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眉眼冷峻。 “世子爷,晚上有时间没有,去喝一杯?” 杨若的桃花眸弯成了月牙。 王致远点点头,答应道:“好。”他因为镇.灾.粮的事情和杨若没少打交道,也明白此人心计了得,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他喝酒……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亥时一刻,夜幕降临。京都大多数人都已安然入睡,而柳巷胡同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顺星酒楼里。 杨若和王致远在喝酒谈事,房门是半敞开的,能随时看到大厅的景象。俩人的小厮、护卫守在门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杨若才笑着和王致远说话,客气道:“世子爷,咱们算是熟识,我也不瞒着了……今儿找你来,是有些事情要谈。” 果然来了。王致远了然地笑了笑:“在下就喜欢杨大人这样开门见山的。” 杨若抿了一口酒,“侯爷去了边疆,侯府从此就要靠世子爷顶着了。”他淡淡地开口:“朝堂的形势你大概也能看明白。严良最得圣上宠信,把持着朝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阵势……要是和他一对一地干,恐怕谁也干不过。” “我们杨家还好,和严首辅并没有什么直接的矛盾,但你们定远侯府就不一样了。”杨若看了眼王致远,“以严首辅的脾性,就算如今不敢动定远侯府的根基,麻烦事却是少不了的。世子爷说,杨某说的对吗?” 王致远握酒盏的右手一紧,问道:“杨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若起身给俩人都满上茶水,却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打算,而是接上了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 “对于严良这样的人,想要永除后患,就只能把他扳倒。” “扳倒?”王致远的脸色变了变,盯着杨若问:“杨大人为什么这样做?”他可不认为杨若是单纯地帮忙定远侯府。 “原因倒不重要。”杨若的嘴角一翘:“重点是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扳倒严良就好了。”他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也极其看不上严良为了一己私怨,拿天下苍生做靶子……这样的人,心里是没有什么道德忠信可言,手中的权力越大,就会越残暴。 “杨大人应该不是无偿的?”王致远举起酒盏,一饮而尽,“杨大人说一说吧,看看王某有没有资格让杨大人帮这一次的大忙?” 杨若笑嘻嘻地拿起酒壶,又给王致远满了一盏,不再隐瞒内心的真实想法:“世子爷聪明……我要你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起对付永康侯府。” 王致远愣住了,看了看杨若,有些不大明白:“你要对付永康侯府?” 杨若应是,又说道:“至于要做什么,怎么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