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妄想了想,和黄珂说道:“……那就中和殿吧。” 黄珂应“是”,躬身退下。 一下朝,朱高知就直奔母妃的住处——重华宫。 贤贵妃正扶着嚒嚒的手在院里闲逛。 “母妃安好。” 朱高知拱手行礼。 “你来了?” 贤贵妃淡淡地,头也没有抬,问道:“这次又有什么事?” “母妃。” 朱高知加强了语气:“您不能因为四弟的离开,就对我冷淡至此吧。和他相较,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您就这么厚此薄彼吗?” “知儿,在母妃的心里,你和意儿是亲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一样的疼爱。” 贤贵妃长叹一声:“……我也不是对你冷淡,只是意儿在西北生死未知……做母妃的总是忧心居多,还哪有心思顾及别的。” “母妃,您真的多虑了。” 朱高知安慰她:“无论怎样,四弟都不会有事的。他好歹是皇子,咱们知道他是犯错被父皇罚去西北的……可外人并不知道。都以为他是去西北军营历练……再者,谁有胆子敢去暗害皇家子嗣?就算西北打仗,二哥也不可能让四弟身先士卒……您担心什么呢。” “再说,我不是答应过您吗?最迟到年底,我就会想办法调遣四弟回京都的。” 贤贵妃转头看他:“是你父皇的意思吗?” 朱高知摇摇头:“不。” “那……是你父皇暗示了?” 贤贵妃想了想,又问:“此事,到底靠谱不靠谱?” 贤贵妃却没有回话,转身进了屋。贤贵妃紧跟着也进了屋。 “意儿,你别掖着瞒着……” 贤贵妃着急道:“赶紧和母妃说清楚。” 朱高知坐在正厅的圈椅上,给自己倒了盏茶,摆手让屋里伺候的宫女、嚒嚒都退下,才说话:“和父皇没有关系。” “嗯?” 贤贵妃愣住了:“你在说什么……”如果圣上不答应意儿回宫,他怎能回来? “我管不着父皇的想法,也不想管。” 朱高知笑了笑:“母妃,您知道吗?父皇刚才上朝时,好像病了。” “没有吧?” 贤贵妃想了想:“我昨晚去见他,还好好的,夸我送的燕窝鸡汤好喝。” 朱高知俊秀的脸上笑容更灿烂了:“母妃,今晚就别送了。” “不是你建议母妃去送的吗?还说燕窝能补养身体,圣上也会看在我勤谨的份上早日宽恕意儿。” 贤贵妃坐在儿子旁边,继续道:“事情做了一半就放弃,太没有诚心……” “母妃,您就听儿子的话吧。儿子和您是一条心的。”朱高知没有细细解释。 不让母妃再过去送燕窝鸡汤,自然有他的道理。里面下的药应该起效果了。父皇宠爱母妃多年,不会轻易的怀疑她。 朱高知想起和严良的计策,脸色阴沉下来。严良说的对,皇后的母族势力强大……历朝历代,都是军/权大于皇/权的。而朱高栋又是皇后嫡出,接任太子之位太理所应当。父皇之所以迟迟没有结论,不过是想朝中势力均衡,大权亲握。 他本来也没有想过别的,直到严良的提醒……父皇能不知不觉地放了杨思远,也能不知不觉地处置他。之所以放任不管,可能是时机未到或者还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都做过些什么事……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