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笑个不停,摆摆她的手:“咱们府里花多的很,但凡你看上了什么,只管和我说,要什么样类型的我都送于你。” “谢谢少夫人。” 桃绿顺着杆子往上爬:“我想要一盆紫色的菊花。” “在哪里呢?”顾晗问道。 “咱们院子后面的小花园。” “我许了,你去搬一盆吧。” 桃绿兴奋不已,把手里的盏碗递给夏风,一溜烟就往角门的方向跑。出了角门,再跑几步就能看到紫色的菊花了。 梁嚒嚒从外院过来,看着桃绿摇摇头:“桃绿姑娘一年大两年小的,还是这么个脾气,莽莽撞撞的。” “不妨事。” 顾晗说道:“她心里有什么话便说什么话,活的真真实实,也挺好的。” “倒也是,桃绿姑娘是个直肠子的。” 梁嚒嚒扶着顾晗的手,上了游廊,和她说起冬雪、冬平:“冬雪姑娘是通州人氏,家里老子、娘都还健在。她和咱们府里签的也是活契,过了今年就期满了,想回去通州,守在老子、娘的身边。” 顾晗开口道:“……没问题,依了她吧。走的时候多给二十两银子的车马钱,她在三房这几年也算是老实。” 梁嚒嚒“嗯”了一声,扶着她坐在美人靠上,“冬平姑娘倒没有别的意思,只说习惯了在府里的生活,想继续留在府里伺候。” “既如此……” 顾晗想了想,“你在外院找个家底儿殷实些的,做事还算上进的小厮或管事,把她许配了。” 梁嚒嚒恭顺地应是,“少夫人的心到底怜悯,还肯为她们这样打算。” 顾晗不吭声,抬头与阳光对视,又觉得刺眼,便抬手挡了下。她不是个以德报怨、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但也不糊涂……王氏明面是把冬雪、冬平给她当使唤丫头了,暗地里打的什么心思,各人心里都明镜似的。正因为这样,凡是她贴身的事,也从不让她们伺候。这也算两厢扯平吧。 她就算和王氏有恩怨,也不会瓜葛到俩个做不得主的丫头身上。 等下午宴席散了,顾晗才去桂花苑给王氏请安,宁氏正服侍她喝茶。 “思姐儿一嫁人,我心里空落落的。”王氏“唉”了一声:“……老了,没出息了。见不得儿女离别。” 宁氏温声细语地:“媳妇儿瞧着姑爷是个老实人,定会对四妹妹好的。您不能太挂怀,得仔细保养着身子。” “我都知道……但就是心里放不开。” “四妹妹三日后该回门了,您到时候就能看到她。” 顾晗才说了一句,外面却响起小丫头的通禀,说是张居安、张居龄过来了。 俩人进来先给王氏行了礼,又坐下说了一会儿闲话。不大会功夫,张修也过来陪妻子用晚膳……小一辈的便纷纷告辞走了。 张居龄牵着妻子的手,夫妻俩走的稳稳当当,“晗儿,席间的时候,我去敬祖父酒,他虽然不给我好脸色,却也没有拒绝。” 顾晗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舒缓,笑着说:“祖父年纪大了,人比较执拗……但你的孝心他一定是知道的。” “你说话……总能让人心里熨贴。”张居龄亲了亲妻子粉白的手指,“今日顾曙来吃酒,我见了他。他说祖母和母亲想让你归顾家住几天。” 顾晗几个月没有见到祖母和母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