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不是诚心给自己添堵嘛。 “下午,你看到我了?”闹了一阵,谢予静下来,盯着她的眼睛问。 “嗯,看到了。” “看到多少了?” “看到你踹人了。”沈木木老实回答。 “那你怎么想的?” “那人是来闹事的,你劝过了,不听,才踹人的。” “你信我说的?” “嗯,信。” “为什么?” “你是我相公,我自然信你。”谢予坏是坏了点,但不是个弯弯肠子多的人。心里这么想,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这一句。 “傻!”谢予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会儿,才憋出这么一个字儿。 一番谈话,女人的表情,没有厌恶,没有恐惧。“你是我相公,我自然信你。”这句话更是一下挠到男人的痒点,他下午到晚上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算是彻底松了。 谢予直觉得内心一下柔软得不可思议,将人搂进怀里,连这几天一直爱做的某件事都没做,就睡了。 第20章 心虚 茶树镇的人都知道谢予是个痞子,往返于茶树镇的人也知道他是个痞子。 但这个痞子有些特别,不同于一般擅长偷鸡摸狗,热衷于男盗女娼的市井小混混。他有一份正当的职业:镇上最大的赌坊:永利坊的管事。 赌场管事的职位有钱拿,说出去也体面,却不受人待见。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话听过的人不少,遵循的却很少。进永利坊一夜暴富的有,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得了钱的人,自然是笑哈哈,没话说。失了钱的人就骂,什么都骂,催人死的、活阎王各种称号被按在谢予头上。 对于这些称谓,谢予一向是置之不理的。一来别人怎么骂也不影响他赚钱,他本身也不在意。二来这些或真或假的传闻有助于他坐稳大管事的职位。 谢予痞子的名声也不全是造谣形成的。在做赌场管事之前,谢予确确实实是做过一段时间混过的。半大的时候就出来混了,白天跟在别人身后收保护费,晚上就在赌场混迹,给人跑腿打杂。大点儿,就全职在赌场里混迹了,跑腿,打架,看门,什么都做。 如此熬了几年,有了几个知心好兄弟,便自己接过大管事的职位,把永利坊接过来自己经营了。 管事的位置明面上说是老坊主指明给他的,老管事虽膝下无子,却有一个义子。把位置指明给谢予,有些说不过去。另外老管事死后,他身边的几个亲近的人也死了,被仍在乱葬岗,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 这事儿在百姓中传得很厉害,不少人猜测是谢予下的手,也不知道这人使了什么手段,才当上这个管事位置的。 这传言真假,无人追究。自此,谢予就被传成十恶不赦的人了。 谢予以往是真不在乎什么名声,加上那些传言也不全是假的,就没管过。 只是,今儿下午处理事情的时候,被家里的小媳妇看到,他虽然不愿意承认,却是有些心虚的。戏文里都唱了,小媳妇这种千金小姐都喜欢白面书生。 亲耳从她嘴里听到信任的话,让他的心难得的放松了一些,他入睡得很快。 很快就入睡的谢三爷,没来得及想,他为什么要心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