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确实有些得意,他知道自己媳妇是爱钱的,攒了好些年的家当放在她面前,得了她这么激动的反应,他自然是得意的。 “你怎么赚的,永利坊这么赚钱?你一个赌坊管事的,哪里来这么多金子?”沈木木咄咄逼人,她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受伤,入狱,许多金子。几件事情联系起来,很难让她不往坏处想。 “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只管有钱花就行了。”谢予知道媳妇会激动,她确实也很激动,却没有给他想象的反应。她喜欢银子,自然也是喜欢金子的,看到这么多金子,不是应该高高兴兴的扑过来给他一个吻,然后夸他能干吗? “你先交代清楚,这金子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沈木木坚持要知道金子的来头。 “这钱你只管放心花......”谢予觉得外面的事情少给媳妇说才是好的。 但显然他的媳妇不这么认为,他的话没说完,沈木木就情绪激动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一定要知道这钱的来路!” 吼完这句,沈木木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她心里委屈,不止委屈,还生气还着急。各种情绪混杂,一下没忍住,就是嚎啕大哭。 随着对男人的在意在加重,加上孩子的到来,她不想再这样,凡是不理,两眼一抹黑的过日子。对于谢予的事,自他出狱一来,她就一直想问。但昨天男人喝了个烂醉,今儿又和胖达他爹待了一下午,两人根本没找到说话的。 现在倒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她不能轻易放过。 “你的事,我不止一次问起过。你每次,每次不是什么都不说,就是左右而言他。我想着既然你能处理好,便罢了。但你上次,你上次就直接入狱了!”沈木木边哭边说,情绪太激动,还嗝了一下。 男人过来拍她,她都没让,继续道,“我知道咱们有宝宝了,等了一天,就想亲口告诉你。后来我等到什么?等到你入狱的消息!这就算了,你入狱了,我,我作为你的枕边人,知道的事情却并不比外人多。我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却不敢和人说,也不敢求人帮忙,就怕误了你的事。” “你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都不管。我只是想知道,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他爹在做什么。这样不至于在你有事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 “要是你真做了什么坏事,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要是......”沈木木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达清楚她的意思,一股脑的把想说的话说了。 除了在床上,被他刻意弄哭,谢予从未见过媳妇哭。现在见她哭,心里很不是滋味。听懂她的意思,就没让她哭了,“行了,多大的人了。哭得稀里哗啦的,丢不丢人?” “我就哭,不丢人!” 他这媳妇什么性子,他很清楚。往日,他沉脸吓一吓,她就当缩头乌龟了。现在她还敢吼回来,倒是让谢予有些意外,“胆儿肥了?嗯?”谢三爷难得轻柔的捧着她的脸,用袖子给她擦了眼泪鼻涕,道。“别哭了,想知道爷的事,爷今儿一并告诉你。” 话音刚落,沈木木那哭像是按了开关似的,立马停了。 谢予瞅了她一样,没说话。把人抱回穿上放着,自己脱了外衣,就要上来。 沈木木伸出脚丫子抵着他,不让他上来。 “干什么?” 沈木木扭捏的道,“柜子,你先把柜子按上。” 谢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衣柜后的金子还放在那儿发光呢。 “就你鬼心眼多,这个时候还惦记着那木板没装回去。”谢予便埋汰媳妇,便起身趿拉着鞋去把木板按上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