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则既已得不到,他也能做到忘怀释然。不想指摘旁人是否偏激固执,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立场和无奈。这一点,他谈不上全然理解,但可以不在乎。 也许是从那一刻起,他又重拾回了多年前,自己对高谦说那番话时的心情,也更清楚在往后的岁月里,究竟该如何坦然平静的,面对旁人的质疑和责问。 同样的,他也记得沈徽曾对他许下的承诺,等日后有一天,他终是可以心无旁骛的,陪在他身边,做一些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做回那个原原本本,简单真实的林容与。 第91章 纵意 紧赶慢赶,中秋前夕,容与终是回了京。 这会子宫里倒是清净,才一回来,司礼监的人就呈上了中秋宴的用度,说道沈徽将此事全权交由他负责。来人还不忘汇报下,宫里那一位主子娘娘的近况,如今仍是闭门在坤宁宫休养,等闲不出来见人。 其实沈徽早就解了禁足令,不过是秦若臻自己不愿意露面罢了,连带后宫一切事宜都甩手不管。二皇子现也养在了端嫔宫里,端嫔向来没什么存在感,又因着不是亲生母子,只是不得已照顾些起居饮食,自是连多余的一点闲心都不操。 听罢这些,容与匆匆盥洗,更换常服,赶着去向沈徽复旨。沈徽却不在暖阁里,宫人说起他这阵子喜欢去南书房处理政务,大概是觉得那地方更为清静。 掀帘子进去,沈徽正巧才搁下笔,见他来了,抬眸间,眼神似乎紧了一紧。 殿里头满是伺候的人,容与还是依规矩上前先请安,等叫了起,方垂手站在他身侧。 一时间也有千言万语,仿佛不知从何说起,他敛了敛心神,开始事无巨细的汇报着此番行程。只是没提那几回夜饮,一番宿醉的始末。 沈徽神情慵懒的半靠在椅背上,一面听他说话,一面目不转睛地端详他。眼睫低垂着,表情声音都拿捏得极好,十足十是个臣子面见皇帝的模样——却是连偷偷看他一眼都没有,又如何能知道,他这阵子都瘦了有二两肉。 那石青色的曳撒在他眼前微微晃动,上头的海水纹也跟着摇漾,直弄得他一阵目眩,鼻尖里充溢着的,全是他特有的味道,那股子清爽宜人的少年气,好似还夹杂着一点点木樨香,一呼一吸间,分外的馥郁香甜。 那厢稳重规矩的人,还在用清和的语调细细说着,忽然间听见皇帝低喝了一声,“全都出去。” 殿中人俱被吓了一跳,有人甚至猝不及防地抖了抖,又忙着垂首躬身,麻利的退了出去。只一眨眼罢了,撤得是干干净净。 容与自然不在其列,只是站在一旁难免尴尬,弄不明白沈徽好端端的,做什么突然屏退了所有人。他看着他,见他不说话,只是直直盯着自己,脸上的神气似乎像是赌气,他心里一紧,涌上莫名不安,莫非自己又做了什么惹他不快的事? 正自想着,手臂上便是一热,已被沈徽拉住,就要往他膝上牵扯,容与忙挣了两挣,这是让他坐在他身上?大白天的成什么样子,他并不喜欢那类轻狂的做派。 “皇上,别……别这样。” 沈徽见他满脸窘态,心里陡然生起一股子恶意,“我都把人打发走了,你还怕什么?” 并不是怕,只是他不想有被亵玩的感觉,那般大剌剌坐在他腿上,不是脔宠才有的模样?他呆呆的站着,很有几分手足无措。 沈徽勾唇笑了笑,山不来就他,索性他便去就山。于是干脆站起身,贴近了容与,直把他整个人拥入怀,一双手自他肩上起,一寸寸地游移,那挺直的脊背瞬间变得僵硬,摸上去还是太瘦了些,好在比走之前略长了点肉,两颊也饱满了一点,瞧着愈发好看,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有清俊的味道,那一双眼睛呢,永远都那么明澈干净。 容与被他摸得一阵阵发痒,可要说感觉也还是有的,只是嘴里少不得逃避,喘着气,慌乱的说,“别,沈徽,你听我说完,好好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在外头那点事,哪一桩哪一件自己不知道,沈徽此刻满心的狭促,想起他还曾和王玥夙夜高谈阔论,把酒言欢,他就更加不痛快。别提还有连着四个晚上,去会那些个莺莺燕燕,彼时彼地,这人脑子里难道一点都不曾记起自己的脸? 丝毫不理会他的话,沈徽手上根本不停,将他人牢牢钳住,一丝儿都动弹不得。他知道林容与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人,不会轻易开启那些情欲,可他偏要逗弄他,就是要看他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沈徽……”怀里的人气息纷乱,浑身燥热,头颈用力向后仰起,他还是不由自主想要避开接下来的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