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得,连声说:“行,你想通了就好,你把离婚协议书放好,我马上就回来拿。” 挂断电话后,庞玉娟倚在墙上,双肩耸动,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男人一旦绝情变心,就真的比魔鬼还可怕啊! 二十年的夫妻,说到离婚,这个男人居然没有半点留恋之情,全然忘了当年追求她时的山盟海誓。 “既然你如此断情绝义,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庞玉娟擦干眼泪,把旁边茶几上一把尖利的水果刀,紧紧握在了手中。 夜里9点多的时候,庞玉娟听见院门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响声。她知道是丈夫回来了,急忙关掉屋里的大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走廊灯还亮着。 她握着水果刀,屏住呼吸站在大门后边。虽然她觉得自己的计划非常周详,而且这个场景已经在她的脑海里反复演练过,但此时真的实施起来,却还是紧张得喉咙发干,浑身颤抖。 但是对那个负心男人的怨与恨,使她渐渐战胜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她咬紧牙关,躲在大门后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她听到了丈夫把小车开进院子的声音,然后停车熄火,开门下车,紧接着,一阵大头皮鞋在地板砖上踏出的脚步声,渐渐朝大门靠近过来。很快,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长外套的男人走了进来。 庞玉娟从门缝里看了一眼,没错,进来的就是她丈夫马从军。偌大的屋子里,只亮着一盏走廊灯,光线昏暗。马从军不知在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伸手去按门边的大灯开关。 就在他的手指触及电灯开关的那一刹,庞玉娟突然从黑暗的大门后边蹿出,双手握着水果刀,使尽全身之力,刺向马从军左边胸口。 马从军猝不及防,胸口中刀,踉跄着后退一步,绊着一把椅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几声模糊的低吼,两腿在地板上蹬了几下,很快就不再动弹。 庞玉娟心口怦怦直跳,瑟缩着上前,把手伸到他鼻子前摸一下,已经完全断气了。她像是全身虚脱一般,瘫软在地,看着身旁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的丈夫,禁不住有些发呆。 她曾将这个杀人的过程,在自己脑海里至少演练过一百次,甚至就连如果一刀刺不死对方紧接着要如何补上第二刀,如果遇上对方反抗自己又该如何应对,都设计了不下十种对策与方案。 但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杀一个人竟是如此容易的事,只是那么一刀,这个负心男人就像一团稀泥一样,毫无反抗地倒在自己面前。 也不知道在昏暗的灯光里呆坐了多久,忽然一阵夜风吹来,庞玉娟激灵灵打个冷战,这才惊觉到,不知不觉间,冷汗已经打湿全身。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干坐着,事情还只做了一半呢!”她强撑着站起身,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黑色皮革裹尸袋,先把丈夫的头套进去,再把下半身搬进袋子里,最后拉上拉链。 装好尸体后,她顾不得喘一口气,又拿着铁锹,来到后面院子里。院子约有六十多平方米,里面种着一些花花草草,四周围墙很高,与邻居家的楼距也很远。她在这院子里做什么,不用担心会被邻居瞧见。 庞玉娟来到两堵院墙的夹角处,那里种着一大丛天竺葵。 她先用铁锹把天竺葵整个挖起来,再在花坛下面挖了一个大坑,回到屋里,把装着丈夫尸体的裹尸袋拖到后院,放进坑里,再填上泥土,最后将天竺葵移栽上去,将土夯实。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12点。 她又不放心地在后院里检查一遍,直到完全收拾停当,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才算是松口气。她回到屋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把身上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都仔细清洗干净了。 已经是后半夜,天地间一片宁静,忙碌了一个晚上,庞玉娟只觉倦意上涌,打了一个呵欠,披着睡衣,正准备上床睡觉,拉拉忽然跑进卧室,冲着她汪汪汪地叫起来。 庞玉娟吓了一跳,问:“怎么了,拉拉,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睡觉啊?”说着,伸手去抱拉拉。 拉拉往后一闪,躲了开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