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哥嫂他们一起过?” 杜芊芊忙着低头在西瓜皮上雕刻,她厨艺精湛但刀工着实不咋的,刻地歪歪扭扭有些吃力,压根不搭茬,任凭李菊花扎巴着手如同罚站一样站在那里。 不死心。 “一个院儿里摆两张桌子走路都妨碍,不如咱们连同娘一起与你们两口子一起过吧,人多也热闹些。” 呵,好厚的脸皮,杜芊芊头都没抬:“不方便。” 李菊花被噎得不行,看了杜芊芊桌子上的那些好吃的,心中再一次为上次故意作弄、让雨水泡了她货物的行为感到懊悔。别看这丫头事后不声不吭的气性却大得很,不知哪日才能消了气,李菊花为自己只图一时痛快点的行为买单,也更为那些因此而没沾到的便宜惋惜。 七月多是晴雨相间的“神鬼天”,不过可能今年的这场雨水提前了,今儿个倒是艳阳高照。在村里山脚下,旱莲草已生长得郁郁葱葱,枝叶茂盛,足有二尺多高。热风吹来,大片枝条一起随风摇摆,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像是在跳整齐的舞蹈。细看,一株株旱莲草生机勃勃,纤长秀丽,如健康活泼的美少女。紫红色的中空草茎或躺或立;卵圆形的叶片对生,碧绿饱满,丰肥滋润;一朵朵白色小花如天上的小星星,冷不防地挨着叶片钻出来,像美少女在调皮地眨眼睛。 裴华扯了好些,异样的光滑柔软,枝条柔弱无骨,叶子如锦缎般的温和细腻。 杜芊芊见裴华怀里抱着的那一大堆,真的是“堆”,不是“捧”更不是“束”,哈哈笑着接过来,择、捡、修,三两下就摆脱乱糟糟的形态,往杜大山锯坏了的一段竹节里一摆,野趣盎然。 “眼下时节那么多花,怎么偏要这个?”凉棚底下庇了日头好生凉快,倒了盏凉茶,呷了一口,通身舒泰。 “你不觉得旱莲草的落花很有意思吗?花籽比芝麻粒儿还小,轻轻一碰就散了一地,春风一起四处又长出来,多坚强啊。” 裴华心里微微一动,联想到前些日子的事情,笑着指了指西瓜上的图案,“你这是刻了什么?” “啊?看不出来吗?莲花呀!” 口中噙了一口茶,裴华差点笑喷出来,看来自己这个小媳妇儿雕刻的功夫着实不怎么样,若不是她自己说是莲花,他还以为刻的是一个乌龟壳呢。 杜芊芊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立刻转移话题:“不是说了今儿有礼物吗?除了那堆旱莲,你可是空着手回来的,莫不是……忘了?”语气里难免失望。 “放心吧,我早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你等会儿得同我去趟县里。” “去县里?!那岂不是正好?”说着,突然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提前走漏了风声破坏了送礼物的悬念和气氛。 心心念念送礼物和收礼物,杜芊芊没心思去吃精心准备的巧果了,也催着裴华快点儿吃,两人猪八戒吃人参果,就着茶囫囵吞了四五块,只品出来个甜味儿,其他一概穿肠而过。 杜芊芊满脸兴奋拉着口中还嚼着半块巧果的裴华:“你跟我来!”拉着裴华进了杜家的院门,一路往屋后奔。 “咴儿——咴儿——” 裴华耳朵灵,他似乎听到了马匹的声音,疑惑着不太敢信,直到屋后那匹骏马完完整整出现在他眼前,他才确信自家这个小媳妇儿真的给自己买了一屁骏马! 体格高大,外貌威武。眼睛圆润饱满;耳朵小而尖立;脖颈长而高挺;四肢干燥强健;前蹄圆后蹄略尖,蹄质坚韧,显然是一匹良驹。 “凡马驹以小官字印印右膊,以年印右髀,以监名依左右印印尾侧,至二岁起脊,量强弱,渐以飞字印印右膊,细马、次马俱以龙形印印项左”。这匹马印以三花飞凤之字,乃外牧进良马。 裴华盯着马匹的眼睛亮晶晶,杜芊芊心里十分得意,不管你准备的是什么礼物总越不过我的去了。 “有了它,以后你就不用每天辛苦步行奔波啦。”杜芊芊将缰绳往裴华手里一递。 裴华上前轻轻拍了拍马匹的脑袋,“特儿——”那马匹打了个响鼻,鼻翼扇动,随后甩甩顺长的鬃毛温驯而亲昵地任由裴华摸它的脖颈。 马儿识别外界事物主要靠的是嗅觉,特别是近距离的陌生物品或生物,会先选择凑过去闻一闻,利用短浅呼吸吸入更多的新鲜气味信息,辨别研究新鲜事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