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来,寒露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立场?你刚刚还哭着说我过得很苦呢! 我憋着一股气,瞪道:“你哪只眼睛看到驸马对我跟上心?” 寒露一扁嘴:“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可是昨天小乐子和我一起被关在殿里,说漏了嘴,说您绝食期间那封信,不是柏公子的,是驸马写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明明是他的笔迹,怎么可能是苏行止写的?苏行止还能模仿他的字迹?”我失声大叫。 “是啊是啊,我可不会模仿别人的字迹。”耳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苏行止从我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笑眯眯地跟我大眼瞪小眼。 秋分,寒露早吓得跪了一地。 “你偷听!”我指责他。 “真没有。”他无辜地摊手,“去书房途中遇到母亲,被她赶了回来,恰巧听你们说到我。” “驸马,公主她……您别跟公主计较,公主现在已经是您的妻子了,前尘往事您就……”寒露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我无语……傻丫头,信若真是他送的,他便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求毛的情?若不是他送的,你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苏行止说的不错,这丫头真傻,比我还傻!咦,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苏行止摆摆手:“你俩下去吧,这件事我说给公主听。” 秋分和寒露皆迟疑,见我点头这才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我们两个人,我在回想那封信的来龙去脉,忽然有些沮丧。 父皇刚赐婚那会儿,我十分抵抗,不惜以绝食相要挟。父皇冷酷果断,说一不二,任我折腾反抗也不曾松口。宫里人皆不敢相劝,直到绝食第三天,收到了‘柏屿’的来信,信里劝我珍重自己,信里劝我来日方长。 因着这封信,我才违心的穿上红嫁衣,违心地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只为那一个来日方长。 现在,却来告诉我柏屿根本没写过这封信,这给我希望的信只是苏行止胡编乱造的假象?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心底发虚。 “刚被赐婚那会儿,宫里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消息,说你心里有人,引我探查。”苏行止以手叩桌,“原本我想,你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你。谁知后来你以死相抗,我心想怎么着你嫁的也是我苏行止,你死了不要紧,连累苏家可就惨了。于是我就派人偷了柏屿的几卷手书,找能人异士连夜写了封以假乱真的信。”苏行止笑得十分奸诈,“怎么样,我聪明吧?” “苏行止,你混球!”。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冲我咧嘴。 半晌,他收了笑,伸手在我额角轻揉了揉:“阿翎,虽然我不是你心仪的良人,但我这里总能让你活的恣意快乐,若以后你要和离跟柏屿在一起,我也无半句异议,谁让,你是跟了我五年的小阿翎呢。” 鼻子一酸,眼泪以决堤之势冲下去,我趴在苏行止肩头哇哇大哭:“呜呜呜,苏行止你干嘛说的这么煽情感人,呜呜呜……” 苏行止很嫌弃的把我推开,掸了掸他的新衣裳,伸手来捏我的脸:“我都知根知底了,你还不快快招来?柏屿跟你几无往来,怎么就莫名其妙喜欢上了他?” 我愣住,挂在眼角的泪珠一下子掉到苏行止手背上,我看到他眉毛猛地拧起,然后迅速跳的远远的。 如果是柏屿,他一定会十分温柔地替我擦掉眼泪,然后说,公主想哭就哭个够吧。 而说起柏屿,我跟他那点联系,还要追溯到母后刚过世的那一年。母后刚过世,父皇和太子哥哥彼时各自伤心,对我爱理不理,那会儿高贵妃领中宫印统领六宫,成为宫里炙手可热第一人,明面上和善,暗地里却使手段打压我。柏屿,则是在我最难过最伤心的时候,像一袭暖阳,给了我温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