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突然变废为宝,已经有很多人在盯着。”他淡然说道,“如果我再继续承租一年,恐怕会有很多人直接嫉妒得红了眼。” 人性之恶就在于此。总有许多人,自己得不到好处,就见不得别人好,更何况,这些虎视眈眈的人里边又有许多没有法制观念、做事冲动易怒的。 闻言,江月不由得蹙起了眉。经历过两世的生活,她对村里有些人皮囊下边的本性再清楚不过,知道牡泽云担心的事情完全是有可能发生的。 牡泽云顿了顿,又说道:“而且,我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江月的脑海中突然间灵光一闪,下意识便接话道:“借着把地转给别人的机会,看一看荒地的变化究竟是不是来源于你的重生。” 如果田地租给别人之后,又从宝地重新变为荒地,则可以证明它之前的变化与牡泽云的重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只不过倘若不变,也不能就此否定这种关系的存在。 牡泽云凝视着着江月。眼神中满是惊艳与赞赏。他温声夸赞道:“月月,你真的很聪明,甚至比我想象得要聪明的多。” 他们的思想、智慧和默契,无一不再证明着他们是世界上最契合的一对。牡泽云忍不住地想到。 他很少这样直白地去称赞一个人,饶是和他关系最亲密的江月,此刻也微微发窘。 “我只是顺着你的思路说罢了。”江月难得在牡泽云面前这么谦虚。 发现江月在他的注视下有些变红的脸色,牡泽云不由得失笑。都在一起这么时间了,亲昵的举动也有过不少,她怎么这样容易害羞? 明明在外人面前是那样强势的性格,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个还没满十八岁的小姑娘。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她独一无二的柔软的一面,这世界上只能由他一个人独享。 心念一动,牡泽云便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趁着江月毫无防备地看着书,牡泽云伸出双手将她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抢书,翻身,伴随着江月猝不及防的惊呼声,牡泽云一气呵成,将江月逼进了沙发的角落,半压在自己身下。 “月月,别看书了,看看我。”他突然说起“情话”,半眯着眼,显然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 江月听了只觉得有些尴尬。平日里温文尔雅、风光霁月的形象仿佛是面前这个人的外衣,现在他抛下那层外衣,将原本极具侵略性的一面对着她袒露无疑。 斯文败类。 见到牡泽云穿着衬衫,却又这样放肆又克制地压在自己身前,江月的脑海中突然蹦出来“斯文败类”这四个字。 “你这是突然怎么了?”江月红着脸,却底气不足地说道。 然后,牡泽云就用切身行动告诉她,他究竟怎么了。 一刻钟之后,牡泽云终于放过了江月,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微微喘着粗气,说道:“还有五个月……” 江月原本通红的脸色变得更加红润。她知道牡泽云是什么意思。 还有五个月,她就要成年了。 …… 为期三天的高考,说长不长,却承载着无数人的喜怒哀乐。而它,终于在最后一个铃声响起的一瞬间,迎来了结束。 在周围人各种各样的声音中,周齐墨离开考场,见到了在外边焦急等待的父母。 周新会一见到周齐墨,便激动地冲着他招手。 “考的怎么样,儿子?” “正常发挥,还算有把握。”周齐墨微微一笑。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愉悦的反应和眼神中爆发的自信,已经说明了真实的情况, 见到周齐墨这样胸有成竹的样子,周新会夫妇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有把握就好,有把握就好。”周新会笑容灿烂得拍了拍周齐墨的肩膀,“上车吧,齐墨,咱们回家。为了庆祝你‘解放’了,咱们吃一顿好的,一起放松一下。” 周齐墨看了看周新会身后的车,却摇了摇头。“爸庆祝什么的待会儿再做也不迟,你们能不能等我一会儿,我想先去一个地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