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换点现钱,我和老伴回乡下去也够过日子。” 张活刚细问因由,大叔反问能不能抽烟,张活刚点点头,大叔摸出一根烟点着,边抽边说:“太邪乎了,我他妈的不知道招惹了什么邪乎的!” 他与老伴住在毛纺厂职工社区的老楼房,一住三十年。过往二十多年全都好好的,没出任何问题。 可最近两年,家里频频出现怪事。 某天三更半夜,厨房里传出怪声,“啪”“啪”“啪”的,像门开了关,关了开,反反复复,扰人清梦。 大叔的老伴叫醒他去看看。 大叔半睡不醒地走去厨房,没开灯,就着窗外路灯的光,随便看了眼,再看了眼,惊骇了。 他见厨房地上铺满一堆堆鲜血淋漓的肉,歪歪斜斜地彻出一个字——“死”。 大叔当场被吓得不轻,又觉得可疑奇怪。他想开灯看个清楚,电开关却失灵了,怎么按都没反应。 他壮着胆子摸黑去收拾,那些血淋淋的肉块却突然自己移动,堆彻在一起…… “变成一个满身是血,会走会动,被剥了皮的……人样!”大叔颤着说。 那人样的血肉堆扑向他,把他吓得连滚带爬逃回房间锁好门,大气都不敢出。 他缩坐在门后发抖了整整一夜,不敢睡不敢挪,脸青唇白。 好不容易天刚亮,他发现自己的睡衣沾了肉的血,立即去冲洗。又步步为营重返厨房,见整个厨房都被血渍与肉沫抹了个遍,又红又腥。 大叔徨恐不已,怕这情景会吓坏老伴,便胆战心惊地将厨房收拾了几遍,不敢向老伴透露半个字。 自那天起,厨房每到三更,便发出“啪”“啪”的声响,大叔让老伴戴耳塞睡觉,自己则不敢合眼,也不敢去厨房,等到天亮再去检查,果然又是一地一墙的死肉与血印。 如此过了一个月,他严重缺觉,精神快要崩溃之际,厨房的怪事没再出现了。 大叔不敢掉以轻心,又警惕了整整一月,确定再也没有诡异的动静了,晚上才安心深睡。 不料好日子没过几天,某天深夜,他闻老伴惊恐尖叫。 大叔吓得跳起来,发现床上另一边空了,老伴不见了。 他有强烈的不安感,惊徨失措离开房间,在厨房的地上找到被吓晕的老伴。 原来老伴半夜又闻见怪声,想叫醒大叔起来去看。大叔睡得沉,怎么叫都没起来,老伴被怪声吵得难受,决定自己去看个究竟。 她顺着声音找到厨房,进去一看…… “看到什么?”张活刚追问。 大叔拿手抹了把脸,闭上眼说:“看到一条尸体。” 尸体被剥了皮,血淋淋的吊在厨房中间,那血顺着尸身,流淌到地上,而尸体的眼睛,是瞪着的,直直地死死地盯着进去的人。 张活刚想象了一下画面,毛骨悚然,问:“那尸体长什么样?认识吗?男的女的?” 大叔愣了愣,烦躁地别开脸:“不知道,谁有心情去留意那些。当时我也吓晕了,天亮醒来后,尸体就不见了。” 张活刚想了想,改问:“那血肉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人样的?” 大叔:“怎么可能,那些都是放厨房冻柜里的肉,都被掏出来了。” 张活刚:“啊,你们家冻柜放这么多肉?” 多得够彻成一个人样了。 大叔干巴巴地笑:“我们家是做私房菜的,会备些食材。” 张活刚恍然:“喔!原来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