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 “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张活柔不哼声。 自从她在小岛拒绝了阎冽的第一次求复合,阎冽开启的追求模式,张活柔是看得懂的。 他的追求不似一般男生那样热切热烈,比如会花心思准备烛光晚餐,刻意去看浪漫感人其实不感兴趣的爱情电影,烧钱买花买礼物,甚至像顾跃那样直接送豪车送首饰。 但阎冽在尽力。再忙也抽空给她电话,关心她的起居饮食,她嘴上嫌烦,心里却数着他打电话的次数。她一句褒贬,他换掉着装风格,投其所好。她人在哪里,他去哪里,每天至少刷一次存在感,让她做梦都忘不了他。 阎冽不是恋爱脑,要他跪下唱《征服》不是他的作风,不过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失去什么,他克制而又努力地争取。 “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和好?”阎冽看着张活柔的眼睛,诚心诚意问。 张活柔别开脸躲避他的目光,阎冽轻捏她的下巴,要她正视他。 “免去张家的债务好不好?”他直截了当说。 “不稀罕。”张活柔拨开他的手,视线落在墙壁上,挑衅般说:“除非时光倒流,回去分手的那一天,你给当时的自己甩一个大巴掌,我才考虑要不要复合。” 张活柔早就不在意张家的债务能不能免了,因为就算不能免,她也有本事还清,有能力承担张家祖上无意留下的烂摊子。 那天在小岛,阎冽再三担保会答应她所有条件,差点就把“免债”这一项摊出来说了,张活柔愣是一个字不提。 张活柔不再需要这种傻瓜式支援,也不会利用它成为复合和好的筹码,否则,这跟买卖有什么区别? 她与阎冽的症结,一切源于那个突如其来的分手天。 分手之前明明甜蜜地相互拥抱的俩人,下一刻却分道扬镳,一分三年。 分离来到猝不及防,看似义无反顾,实则耿耿于怀。 阎冽为难地说:“我岂有逆转光阴的本领。” 张活柔闭上眼,无所谓说:“那就拉倒。” 阎冽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摇晃,要她睁眼看自己。 “活柔,我那时候拒绝只是按一贯的方式思考,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是如何办公处事的,你难道不懂?” 张活柔气笑,如他所愿睁开眼,盯着他说: “我懂,我在财政司看过你怎样铁面无私。但我也说了,那是你对外人的态度,对象是我,是你的女朋友时,你难道就不能体贴一些? 你拒绝,可以,我迟早理解接受,但你婉拒不行?非要冷言冷语的不给情面?我的要求是野蛮,但你可以哄啊,我很难哄吗? 你连哄都不哄,连一句‘我替你想办法’都不说,给我的全是冷冰冰的拒绝,还有教训。你这样的男朋友,我不要。” 张活柔说到最后,眼睛不争气地红了。 她生气的在意的,不是阎冽的拒绝,而是他的态度。 只要阎冽耐心哄一哄,她就不会炸毛,就会收起所有利爪,乖乖拱他怀里。 她喜欢他,满心满眼的喜欢,所以对他有所期望,也愿意为他有所退让。 归根结底,她要的是男人挺身而出的爱护与包容,而不是钱财铜臭。 可那时候的阎冽,一开口就是冷声拒绝,仿佛她提这个要求,简直没有自知之明,甚至自作多情。他完全不心疼她,也从没打算替她的困境着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