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对冥界的付出不是凭你一张小人的嘴就可诋毁,他支持的只是你存心包装过后的良策, 而非你的祸心。” 顾极臣摊手:“所以他还是废材, 不然的话, 岂会连我的祸心都看不出来?”他笑了笑,“说起来, 你也是废材。你们三兄弟,脑子加起来都不如我。” 阎冽略略点头:“你说得对,这件事我们责无旁贷, 也受到了教训。” 顾极臣眯眯眼, 对方沉住气, 不似有动怒的反应, 看来修为不浅。 阎冽问他:“顾极臣,冥界的十几万亿冥币, 你到底藏哪?” 顾极臣:“怎了,交出来我就不用死?” 阎冽说:“你是否要以死谢罪,由不得我来定断。” 判决他的罪行,是二太子律政司的任务。冥界已经经济大乱,不能再乱法乱纲乱纪,否则过去上百年苦心经营的规矩会毁于一旦。阎冽纵使对顾极臣痛恨鄙夷,也只好忍着不下杀手。 “说得好像你能把我捉回去似的。”顾极臣冷声讥笑,他举起右手,手掌一合,掌心变出一把发出刺眼青光的青铜长矛。 顾极臣从大太子身上骗去的法器有四件。帮他躲匿得无影无踪的神隐法器,遇上意外能护他周全的结界法器,助他捕获肉身重获生命的重生法器,最后一件是他手上这根青铜长矛,进攻的法器。 四件法器里,顾极臣最不待见青铜长矛,不过它是无路可退时想突围而出的最有力工具。 阎冽知道这法器的厉害,顾极臣敢动用它,出乎阎冽的意外。 顾极臣手举长矛,70多岁的人了,忽然得到天赐力量般,以惊人的速度骤然朝阎冽奔过去进攻。 阎冽避开的速度更快,他往与张活柔相反的方向退避。 顾极臣咬住他不放,阎冽扬声吩咐九军:“把她俩送走!” 九军:“是!” 张活柔的视线一眨不眨地随着阎冽移动,阎冽速度太快了,她只能勉强看到一抹清冷的白影,被一道刺眼的青光紧紧追着。 张活柔有不好的预感,生出想留下来陪阎冽战斗的念头,但又很清楚现在的她只会是阎冽的负担。 她与从心迅速地随九军离开,途中小声低问:“九军,那长矛很厉害吗?” 九军的回答向来简短:“法器之一,所向披靡。” 张活柔冷静问:“三殿下会不会输?” 九军说:“我相信三殿下。” 他这句话没有安慰到张活柔,相反更令张活柔没有把握。“相信”这个词,往往带了太多个人主观感受。 从心突发奇想问:“大殿下有法器,那三殿下也应该有啊。” 张活柔一言惊醒,追问九军:“从心说得没错,三殿下也有法器可以制治顾极臣手上那长矛的,对不对?” 一贯面无表情的九军罕有地露出难色,他默了默,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说话!”张活柔急了。 九军像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艰难开口:“三殿下没有。” 从心抢着道:“为什么没有?天,不会是法器只传给长嫡之类的原因吧?” 九军没回答,张活柔逼问,他才承认:“差不多这个意思。” 张活柔顿时无语,这个封建家族!她压着火气问:“那大殿下和二殿下会不会来帮忙?” 这个烂摊子可是大太子作出来的,他敢袖手旁观不帮阎冽的话,张活柔对天发誓,一定会找冥王告状告到天涯海角。 九军回了句“会的”,但张活柔难以安心。她回头遥望,已经看不见阎冽与顾极臣的身影了,身后,只有一片灰白参混的扭曲空间,连声音也听不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