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顺水推舟,卖皇后娘娘一个人情。皇后她想做千古贤后,不愿动手残害嫔妃,这个恶名,就只有本宫替她担着了,也总算本宫对得起从皇后手中分走的治理六宫的权力。” 简嫔疑惑道:“可、可嫔妾见皇后娘娘是一直厚待芸贵人的呀?怎会是皇后娘娘想要芸贵人的命?” 諴妃哼了一声,“简嫔,你跟着本宫的时候也不短了,就连皇后娘娘这点儿心思都猜不透,叫本宫说你什么好!芸贵人这时候正得皇上的恩宠,皇后怎么会挑芸氏得宠的时候跟她过不去!你还瞧不出来么,咱们这位中宫娘娘,明摆着这是要捧杀她。” 捧杀? 简嫔反复思量,这才明白过来,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芸氏在后宫如此放肆,皇后娘娘却没有惩治的意思,原来是皇后娘娘看透了芸贵人的性子,捧得她渐渐得意忘形,越来越失规矩,惹得合宫抱怨,以致皇上都嫌弃她的时候,她就无力回天了啊!” “只是……”简嫔皱眉道:“皇后娘娘这法子虽好,见效却慢,何日才能等到这小贱人登高跌重的一天呢。” 諴妃挑眉叹了叹气,“若说呀,这六宫的人还总是偷偷抱怨本宫心胸狭隘、不能容人,其实本宫的心可比皇后宽多了,不过就是个小贱人,在宫里多蹦跶几天又能怎么样?皇上最多宠她个一两年,热劲儿也就过去了,可咱们皇后娘娘心里酸着,等不了贱人黏着皇上身边那么久,这捧杀的功夫,又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见成效,到最后,也只好本宫出手,替皇后分忧了。” “还有,”她的目光在简嫔身上扫过,面色阴狠了些,“你毕竟是本宫的人,上回迁宫的事儿,她当着本宫的面给你难堪,本宫也该为你出了这一口恶气。” 简嫔听了自然窃喜,她从座位上站起,屈身谢道:“諴妃娘娘如此眷顾,嫔妾受点委屈也就算不得委屈。娘娘只管放心,芸贵人那边,春常在已经打点的十分妥当。说起来,这个春常在到还算机灵,她在潜邸时不过是皇后的一个婢女,咱们不过稍稍示意,她便懂得拿捏分寸,还一心想要靠拢娘娘,为娘娘您分忧呢。不知娘娘可否有考虑,将春常在收为己用?” 諴妃漫不经心地听着,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本宫手里从来不缺人,且先由着她去,等她有本事,自己熬上了一宫主位再说罢。” 这样的无心一说,却是抬举了跟随諴妃的简嫔和荣常在,二人心里自然高兴。 諴妃瞧着她们,笑了笑,“你们都是潜邸里跟着本宫过来的老人儿了,本宫待你们,自然不同旁人。” “得了,本宫今天实在没什么兴致,你们退吧。” 简嫔同荣常在便依着吩咐起身告退,走到门口的时候,諴妃突然叫住了简嫔。 “简嫔,本宫提醒你一句,你要多叮嘱你那个表哥,凡事做得别太过,这些日子连本宫的耳朵里都刮过了几阵风,你们要从内务府里捞银子,本来是没什么,可凡事儿都要有度!做得太绝了,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本宫可也保不了你们。” 简嫔讨巧着笑了一句:“怎会呢,这后宫一切尽掌握在娘娘手里,有諴妃娘娘在,谁敢多质疑一句。即便是皇后娘娘过问,事关諴妃娘娘,也少不得要给您几分面子。” 简嫔笑盈盈出了门,忍釉看着諴妃的脸色,从旁道:“娘娘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奴婢看简嫔娘娘却还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可真难为娘娘一直要为她们操心。” 諴妃将手里的丝绢甩在桌上,“简嫔从前在府中是庶出,日子一直过得苦,没见过什么是银子,在潜邸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个格格,出身搁在那,难怪她眼界上不去,本宫费心思抬举她为嫔位,也是太抬举她了。 “是呢,”忍釉附和道:“奴婢都看得出来,娘娘待简嫔她们简直不能再好了,常齐才是娘娘您的心腹,却扶了她那远房表哥姚胜为内务府的正总管。娘娘如此大公无私,奴婢真是佩服。” 諴妃侧目,瞄了忍釉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出声。 从储秀宫请安出来,绣玥是盼着即刻回延禧宫去的,怎耐走到半路,却生生被钮祜禄秀瑶强唤进了启祥宫的偏殿。 作者有话要说:周四要打榜,周一三更,周三请假一天,周四深夜更新,以后日更。鞠躬谢谢大家这些日子的支持。 感谢时无有异扔了1个地雷 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