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一场啊?可偏偏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皇上哪里宠她了? 她老老实实在后宫里,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瞧她们那夸张的表情,好像皇上真对她多爱不释手似的。 宝燕摊开手,满不在乎地嗤了一声:“小姐担忧个什么!就让她们只管来好了!要耍阴招就耍喽?要撕破脸就撕喽?要争要抢,反正这回是为小姐自己,不是为了旁人,宝燕这次全力支持小姐!咱们不妨就跟这群女人斗一斗!” “粉身碎骨也好,身败名裂也罢!咱们都认了!皇上只有一个,后宫的女人又这么多!抢男人么,不流血不付出怎么能抢到手?即便最后要输,总归也不枉咱们曾经努力争取过一场呀。” “今晚上我就偷偷出去!先解决了启祥宫住的几个贱人再说!我看她们那一宫不顺眼好久了!” “你给我住口!”绣玥气得抓起身后罗汉床上的靠垫掷向她,“还嫌不够乱吗?咱们不惹事,都已经有找上门的冲着咱们来了,谁又跟你说我要抢男人了?” 她难道有病?抢皇上回来做什么?白天晚上的欺负她? 说着绣玥斜着身子“嘶”一声,脚腕又在扯着痛了。 不过皇上终究是皇上,圣心深不可测,他竟一次也没有问及遇刺那一日她私自携带进宫的是什么禁药,反而还私下替她遮住了此事。 这绣玥却是不懂了。即便她刻意不去想,进宫的这些日子,不可否认都受了他不少庇护,才能一路安稳走到现在。 绣玥出神的工夫,宝燕出去了片刻,不一会儿回来闩了房门,在绣玥耳边悄悄道:“小姐,你要找的那个太监,总管傍晚已经把人抓了。” 绣玥眼神亮了一下,忙道:“没被发觉罢?” “当然。”宝燕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自己都没察觉的得意:“哪一次小姐托办的事,人家没给小姐做得干净利落。” “那咱们走罢。”绣玥取了大氅,“事不宜迟,趁着天黑,咱们快去总管那儿。”天亮前就得将人放了,务必不能使姚胜发觉。 她事先‘恳请’过小帛爷,千万不要动辄打骂,别说他平时那个打法,一旦脸上留下伤痕,就可能会惹人怀疑。 但见到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人影的时候,绣玥还是下意识转头瞧了一眼帛尧。 那太监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环抱着自己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虽然外表看不出一点伤痕,分明就看得出受到了极大刺激。 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跟宝燕似的,总是出一些她察觉不出来的阴招。 “总管”绣玥嗫喏着去瞧自己眼前的一块地面:“你真没做什么罢。这人可要毫发无损的出去呀,要不我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帛尧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我又不聋。” 绣玥被他一句话噎住,只好不再说什么,耷拉着去走近那个太监。 那太监见绣玥一个女子单独靠近过来,眼神里虽还残留着惊恐,但反应起码没有方才那么剧烈了。 绣玥这回没绕弯子,她倾下身,直接对太监平和道:“公公,我要知道姚胜公公运赃物出宫的日子是哪一天。只要告诉了我,就可以放公公走。” 太监话没听完便拼了命地摇头:“小主,这么机密的信息姚公公哪里肯告诉咱们呀?咱们都是几波人轮流陪侍在公公身边,赶上了哪天夜里有差使,就当职的几个太监到姚公公那儿每个人背一包物件,然后跟着公公运到神武门边上,姚公公就打发小的们回去了,奴才发誓!” 他这样的回答,却是绣玥意料之中的。 事情果然做得滴水不漏。这几个太监做得都是中途的差事,所以才被推倒台面上来,两边都够不着姚胜的赃物所在。即便是被胁迫了,背叛他,也无从开口。 宝燕按着绣玥来时的叮嘱,作出一脸失望之状,“小姐,想不到咱们白费了这么多工夫,这个太监的身上也是无迹可寻。” 她上前一步对绣玥道:“既然他一无所知,干脆杀了他灭口。” 小太监听到这话,不住地合手求饶,“饶了奴才罢!奴才还有一家老小,就指着奴才断子绝孙进宫换来的这点银子,求求小帛爷,放奴才一码,奴才以后油水都不捞了,就指着那点月例银子过活,求求主子,放奴才一条生路吧。” “怎会?”绣玥笑了笑,看样子也差不多了。 她重新靠近那个怕极了的太监,露出些和气的笑意,“公公,我可以放了你。你只要告诉我,你当值的时候,赶上哪一天,是遇上了姚总管运东西出宫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