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王亚美絮絮叨叨的和她说了十多分钟的话,见她依旧没什么动静,就越发心疼了。 这到底经历多么恐怖的场景,才能把她吓成这样。 看了好一会儿,王亚美才拨通了曲文君的号码,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他,并让他带些陪床需要的日用品,再过来医院这边。 濯尘子、秦程颐、医院里的各位道长都和曲华蹿过口供,大家都一口咬定曲菱是因为在巷子里见人抢劫,因为情况过于危急,所以才挺身而出的。 曲文君和王亚美相信了这个理由。 之后两人只要一有时间,就轮番上阵和曲菱说话,似乎真的相信靠言语的刺激,能让曲菱清醒一样。 秦程颐守了曲菱几天,也习惯了时不时就和她说说话的习惯。 所以等曲文君、王亚美都累了之后,他就坐在曲菱身边,一遍又一遍的把两个人相识、相知的经过翻来覆去的说。 可能是曲菱也厌烦了几人的唠叨,在曲文君和王亚美到来的第二天午后,曲菱的睫毛颤了颤。 此时,秦程颐正把曲菱的父母劝去吃午饭了。 他把病房的门关上,走到病床前坐下,握住曲菱的手。 “你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吗?” 秦承颐语气低柔:“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水月居,我本来是感觉到了浓重的煞气,才闯进房间里的。但一进房里,就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煞气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不仅能够适应我的煞气,居然还能吸收为己用。” 秦程颐重复的讲着这些场景,眼神却没有丝毫不耐,里面是满满的温柔和宠溺。 他低头凑到曲菱的耳边,语气里带着笑意:“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觉得你长得很好看了。” 秦程颐自顾自说着,他没发现曲菱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我其实很后悔,那天我没有跟着你去杨城村。”秦程颐顿了顿,眼神苦涩懊悔,“我要是跟着你去,就一定不会让你受这么重的伤。因为就算是挡,我也要挡在你身前。” 秦程颐埋到曲菱颈窝,闭上眼睛:“菱菱,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后悔和心疼像是根植在心里的荆棘,此刻如同夏日疯长的草丛,刺着秦程颐的心脏。 他难受的捂住了胸口,紧紧闭上眼睛,让这样的情绪把自己淹没。 脊背上突然被一只软软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秦程颐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他生怕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所以依旧埋在曲菱的颈窝,一动也不敢动。 曲菱其实刚刚就恢复了意识,她听到了秦程颐的话,只是她身体疲乏得很,动也动不了。 秦程颐的责怪自己时,她忍着乏力的感觉,抬手拍了拍了他的脊背,却没想到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曲菱无奈的笑了笑,只能对着轻轻趴在自己身上的秦程颐,张口吹了吹他侧边的耳朵。 秦程颐感觉耳朵上有气息拂过,他浑身一僵,然后立即抬头朝曲菱看去。 曲菱对上秦程颐惊喜的视线,费力的朝他弯了弯嘴角,露出两枚精致的梨涡。 秦程颐连忙起身,压着激动把床位摇高了一些,然后倒了一杯水,凑到曲菱唇边:“来,你慢慢的喝点水。” 曲菱正感觉嗓干哑,所以借助着秦程颐的手,慢慢的把一杯水喝了。 等休息了一会儿,曲菱微微闭上眼睛,让丹田里的生气环绕自己的筋脉运转了几圈之后,才对一脸担忧的秦程颐软软一笑:“秦哥哥,我饿了,想吃饭。” 想吃饭,就代表着身体正在恢复。 “好,你等几分钟。”秦程颐嘴角弯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