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点都不紧张肯定是骗人的。 邢唐出来见她躺下了,问:“头发吹了吗?” 她背对他躺着:“不用吹了。” “不能湿着睡。”他随便擦了两下头发,从浴室翻出吹风机,“起来我给你吹。” 俞火转过身,见他头发也湿着,身上穿了件宽松的纯棉t恤和短裤,露出肌理流畅的手臂和小腿线条。她偷瞅了两眼,不自觉联想到t恤里面那迷人的腹肌,神色不太自然地爬起来。 邢唐哪里知道她在觊觎自己的身材。他坐在床边,给她吹头发,专心又熟练,像是做过无数次。 伴随风机的嗡嗡声,俞火问:“赫饶也来过家里吗?我没有别的意思,纯好奇。” “我知道。”邢唐把风机调小了一档,让声音没那么大,方便和她说话:“她读警校期间,我回来看外婆,她过来吃过两次饭。见到楠楠实属巧合。一老一小同时病了,住同一家医院。听见楠楠叫赫饶妈妈,外婆就单方面地把楠楠认成了曾孙女。但也是时而记得,时而不记得。” 和俞火猜的差不多,她没再问下去。 等头发吹完,邢唐才问:“那时候假装不认识我,是因为她?” “也不是。”俞火打了个哈欠:“我看你也不像是记得我的样子,那我也不能追着你说,我给你前女友……” 邢唐皱眉,把手中的风机重重地放在了床头柜上。 俞火立即改口:“就赫饶……我给她输过血这事,没必要再提。” 邢唐微微嗔道:“小醋坛子。” “我可不是一般的醋坛子,而是绑着一吨炸药的醋坛子。”俞火挑了挑眉:“那时候你单独带着楠楠,外婆又找赫饶,孩子还口口声声叫你爸爸,看见赫饶接机时,我瞬间脑补出一幕离异夫妻交接孩子的大戏。明知道你单身,还是忍不住气了一下。” 邢唐不禁笑了,“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感觉了?” 俞火用脚轻轻蹬了他一下。 邢唐摸了摸她的小脚丫,又给她拉了拉睡裙。 俞火才意识到自己坐的不老实,睡裙都卷上去了,她拉过被子裹住自己。 邢唐笑笑,没逗她,他又随便吹了两下自己的头发,把风机放回去:“躺下睡吧,我睡沙发。” 俞火看见门口那张沙发了。如果非有一个人睡沙发不可,她也不会让他去的。一方面是顾及他的腰,另外,他人高腿长的,肯定睡不舒服。可她心里也明白,他不可能让她睡那里。况且,也没多余的被子。 “被外婆和舅舅他们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俞火在床里侧蜷成一团:“我小,不占地方,你睡外面够的。” 这样同处一室的机会难得,邢唐确实不想和她分开,可他也没想在外婆家对她怎么样。之前也只是逗她的。然而此刻,目光触及那张有她的床,再回想她睡裙下两条修长的双腿,又心浮气躁起来。 冷静了几秒,邢唐关了灯,掀开被子侧身躺下,搂住了她的腰。 俞火的身体无意识地僵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 黑暗中,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耳畔只有彼此轻浅的呼吸声,鼻端充斥着同款沐浴液的味道,还有对方特有的气息。邢唐觉得,自己是在重蹈她喝醉那晚的覆辙,面临一场意志力的考验。 等完全适应了房间的黑暗,俞火转过身来。 邢唐手上一揽,把她纳入怀中,拂开她的发,凑过来吻住她。 轻吸吮吻,无限深情。 俞火很快意乱情迷,尤其当他把手伸进她睡衣里,手掌在她身上身下揉抚,再一寸寸探索,她像触了电似的,浑身都麻掉了。要不是理智还在,想到家里是有人的,她险些呜咽出声。 邢唐的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有些情难自控地用舌头在她耳朵上吮舔,手上也愈发地放肆和用力,直到俞火的呼吸和身体一样,不经意轻颤起来。他才克制地停下来。 借着昏暗的光线,邢唐看到她桃花一样的脸颊,还有那双雾气弥漫的湿漉漉的眼睛,觉得自己已沉溺的无法自拔。 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如同许下一个承诺般郑重,“睡吧。”M.iyIguo.neT